趙啟和劉豫在城上交談了一會兒,梁山衆人在城下等不到趙啟回話,等的都有些焦躁了。
李逵等不下去了,在城下吼道:“不要耍詭計,要麼打一仗,要麼趕緊放人,啰嗦個甚。”
趙啟回道:“國家有法度,今日我就在這城上公開審理此案,好叫你們心服。此案無論身份,都要依法論罪。”
此話一出,引得宋江和想要招安的許多人心中暗自歎服。
宋江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贊歎。
贊歎之餘他又轉頭想到一個問題,心中笑趙啟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他回問道:“你在城上審案,我們如何能聽見?我們不見過程,隻見結果,結果是你定,過程你不是随便可以編給我們嗎,我行走江湖多年,你這種小兒伎倆豈能瞞我?”
趙啟想了想,回道:“我找幾個嗓門大的,告訴你他們說了什麼。”
聽了他的話,宋江看這少年越看越覺得有意思,笑道:“也好,那我們就看看你如何審理。”
宋江一聲令下,梁山所有人馬暫時原地休息。
趙啟則讓人押來郝仁楠、楊真、華元、出事的酒店老闆四人,他就在城樓上站着,也不擺什麼桌子,就站着問話審案。
酒店老闆此時還在城裡,趙啟便派了禁軍頭領賈仁去城裡押酒店老闆何浪。
那賈仁與楊真素來交好,此時他有心保楊真,便威脅何浪說:“等會兒問你什麼話,你可想好了再回答,如果答錯了,關店事小,腦袋搬家了是大。”
何浪本就是本本分分地開店,楊真白吃白喝了三年他實在忍不下去了才壯着膽問這一嘴,沒想到就因為這一嘴出了命案。
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地回道:“小人知道了。”
何浪來到城樓上,看見楊真、華元雖然跪着,但是他們仍舊很有精神,臉上滿滿寫着不服,似乎随時能跳起來似的。
郝仁楠臉上則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沒幹的血迹。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到齊,隻等趙啟開審。
趙啟首先問何浪:“楊真欠你多少錢,你實話實說,有我給你做主。”
何浪低頭不敢說話,他想說真話,畢竟郝仁楠是為了替他打抱不平才最終死了一位夥伴。
但是他又怕說了真話惹了全體禁軍,那就真的是關店事小,腦袋搬家事大了。
他不敢擡頭,内心做着掙紮,隻擡起眼睛悄悄看了一眼賈仁。
賈仁此時也在死死地盯着他,看見他看自己,立馬舉起手來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還做了一個痛苦的咧嘴表情,吓得何浪趕緊把眼鏡目光移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吓唬人嗎?你給我滾下去。”
趙啟看見賈仁做這個動作很生氣,罵了賈仁一句。
賈仁卻不生氣,顯示出老油條的本性,呲牙笑道:“我在幫殿下審案子,嘿嘿。”
賈仁又對何浪說道:“你聽見了,殿下讓你實話實說你就實話實說,千萬不要撒謊,天底下沒人敢對殿下撒謊,對殿下撒謊的人都沒有好結果。”
趙啟聽了賈仁的話更加憤怒了,他又罵道:“叫你滾,你還不滾?”
賈仁仍舊笑嘻嘻回道:“殿下教訓的是,我在這裡再也不說話了,嘿嘿。”
此時梁山人馬就在樓下,趙啟還真不好和他起太大的沖突,隻得瞪了他一眼,回道:“好好守城,再亂說話我剁了你。”
賈仁收起嬉笑的表情,認真回了一聲是,又對所有禁軍得意地笑了一下。
趙啟轉過頭來又問何浪:“楊真到底欠了你多少錢?”
何浪看見賈仁一番嬉鬧,卻仍舊能站在城上,堂堂皇子對賈仁也無可奈何,他本來糾結的内心終于有了答案。
“回殿下,楊真不欠小人的錢,欠錢的是郝仁楠,他,他在這裡白吃白喝了三年。”
“什麼?”
城上的禁軍聽了何浪的話,他們用最大的嗓門把這句話喊給城下的梁山人馬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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