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剛才那位紫衣施主都告訴我了。哎,公子雖貴為龍子,但出生時沒有金冊金印,恐怕回歸之路道阻且長啊。”
接下來葉君疏不由得歎了口氣,岔開話題聊起了佛法,此時估計唯有佛法,才能原諒京城那個父皇的錯誤。沒有他,母親根本不會來到兇險的雨州湘王府,更不會死在天煞幫之手。相對于對至高權利的渴望,此刻他更在意的是母親的死亡。
就在葉君疏稍稍緩和之際,一個小沙彌敲響了那扇稍顯破舊的門。
“什麼事啊?”喉結抖動,空相渾厚的聲音充斥着房間。
“大殿之上,有一白衣男子請求相見。”
“是誰?”空相微微一愣,首先他想到的是前來找尋葉君疏的仇家。
“他沒明說,隻是說尋找一位六年前在此路過的一位故人。”
“大師,你去忙吧,我已好很多了。”
見葉君疏眉清目朗的面容稍稍紅潤,并無大礙後又囑咐了幾句,便向着大殿走去。透過深秋縷縷陽光看去,一位身着華服、身高約六尺的男子立于莊嚴肅穆的大雄寶殿之中。
見空相前來,男子身子微彎,雙手于腹部合攏,于鼻下開始雙手向下劃去。
“晚輩多澤參見大師。”
“呵呵,快快平身。不知多澤少俠來自何處?”
“晚輩來自大楚之南,隻因六年前一位故人走失,前幾日聽聞曾路過寶刹,特來向大師打聽一番。如有叨擾,還望原宥。”
“阿彌陀佛,原來是南召貴人到訪,有失遠迎。”空相目光掃過之處,一枚雕刻金色大象的符牌映入映入眼簾。大象,是南召族的圖騰,那裡家家戶戶以象為尊,但雕金色大象隻有皇族才有權佩戴,普通人家沒有資格。
意識到符牌的外露,多澤趕緊向裡按了一下。
“大師慧眼,隻是不知大師六年前是否遇到過一位帶同樣符牌的中年男子?”
空相有些猶豫,他怎會忘記當年一個叫坤龍的南召人與他相談甚歡,那個金色大象的牌子挂在腰間閃閃發光,就是這個人告訴了他關于牌子的一切。隻是後來坤龍下山不久後就遭到伏擊,當他趕到時除了一片淩亂的樹枝和一地的鮮血之外,再也沒有别的發現,坤龍生死未蔔。
“阿彌陀佛,這慈恩寺每日香客衆多,老衲年老智衰,未曾見過公子說的那位貴人。”雖說出家人不打诳語,但對一個初次蒙面之人和盤托出所有,亦不是得道高僧所為。
很明顯多澤發現了空相大師的猶豫,似乎是另有隐情。随即他兩頰肌肉微微拉起,那是久久追尋終于有所獲的那種興奮,那抹微笑那麼樸實、那麼純真。
“無妨,大師。隻是不知貴寺挂單之所可還有盈餘,晚輩想住上一陣,繼續尋找那位貴人。”
虔誠的表情打動了空相,憑他多年的經驗判斷,此人并非惡人。猶豫了一下,遂答應了他的請求。
葉君疏的傷恢複得很快,不幾日就能下床走動了,期間也遇到過葉君峰派來的盤查之人,雖然他們沒有正當理由,空相大師也讓他們進來搜查一番,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死心。若不讓進寺,就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一樣。在空閑之餘,正巧碰上了前來尋人的多澤,二人相談甚歡,隻是此時他們還不知道,日後他們的齊心協力挽救了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這天清晨,清寒剪剪,薄霧蒙蒙,漫步在靜谧的寺院中,葉君疏整個人的心思也甯靜了許多。遠遠望去,廟門外的田野上,片片白霜鋪地,褐黃色的土壤上沒有半點生機,就連那幾隻貪吃的麻雀,在啄了幾口冰碴子後也陸續飛走了。踩在初冬的額頭上,細細品味着那冰天雪地的季節,那裡,除了寒冷和漫天飛雪,似乎沒有别的東西如此刻骨銘心。
忽然,一縷花的清香飄來,不似牡丹的厚重,亦非槐花的甘冽,淡淡的,輕輕地,似一縷煙霧缭繞在身旁。葉君疏尋香而去,隻見在寺廟外的鳏人樓前的空地上,一支紅梅傲冷獨放,像是寒氣大軍下的幸存者,此刻它舉着鮮紅欲滴的花朵,似乎是在嘲諷冬季的無能。雖然寒冬把青蛙趕到地下,把候鳥趕到南方,把狗熊鎖進洞中,但對于一枝看似弱不經風的梅花,似乎毫無辦法,任由它怒放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葉君疏剛想走進梅樹,猛地才發現原來樹下立着一位粉衣裹身,頭戴木簪的女子,女子看上去二十多歲,一臉愁容的盯着這冬天的奇迹。見有人來,她亦是吃了一驚,但并不躲避。
“姑娘睹花憂思,似乎是想起了前塵往事。”葉君疏知道,但凡來此處的女子都是未婚先育之人,時下黎庶的唾沫星子會把原本就柔弱的女子淹死。見她如此,葉君疏以為她想起了那個讓她懷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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