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采閣客來迎送的駕勢業務熟練,雖然目不接暇的男男女女進入,但場面依舊不紊不亂,控制得很好,看着那輛輛馬車排滿了湖畔,相繼而下的熟悉面孔,靳長恭蹙眉。
“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此時,河畔上花舫火紅燈籠高高懸挂,藝妓舞妓開始了唱春莺啭。
“怎麼還有女人來嫖妓?”靳長恭看着從軟轎上下來,那面蒙輕紗,身姿苗條的閨閣女子,亦或富态貴婦,有幾分不解。
契亦瞧了一眼,摸了摸鼻子不屑道:“這些個女子還不是瞧上了泉采閣的那位什麼狗屁巧弄公子,聽說來往的高門貴婦、書香仕女,延及尼姑女冠、娼優姬妾,都說什麼一見巧弄誤衆生啊,死活要跟他共度一春宵,方覺此生無已撼!”
靳長恭聞言扯了扯嘴角,原來這泉采閣還是多元化經營,将拿來裝飾的名貴扇子輕輕地拍了拍手掌,她面露贊歎道:“巧弄,多麼低俗而淫賤的名字啊!”
而契原本以為陛下對此會有什麼高見言論發表,卻不想她半天卻冒出這麼一句令人滑倒的話,他眼角一抽,忍不住吐槽道:“陛下,是您想多了吧?”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他們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風流多情,又婉轉磁性悅耳,足以令老少爺兒們淫娃蕩婦集體腿軟酥麻的聲音。
靳長恭順勢回頭,便看到于夜色燈火中,一名雙雁瑞草彩繡緞長裳,華麗繁複的精緻花紋,卻是月白的底色,内隐約可見絲質卷菊紋邊的素色中衣,露出性感而白皙的鎖骨,一步一步似踩蓮而來,身姿搖曳竟比女子更輕盈美态,前行間偶爾會發出聲聲叮铛聲響。
“弄巧的名字,便是出自于此詩,這位公子請莫再誤會了。”
男子面覆笠紗,身後跟随着兩名小童,走至靳長恭身邊停頓一下,便輕笑一聲,分不清是輕諷還是真的好笑,便暗留桃花香味而離去。
契瞪着那名男子進入泉采閣的背影,噴道:“我草!剛才那個不會就是泉采閣的巧弄公子吧?”
靳長恭則瞪着他的背影,越看越有一種熟悉的錯覺,按理來說她并沒有見過他這種娴雅又淫蕩風騷的男人才對啊?
“是與不是,都不是咱們這次來的目的,走吧。”靳長恭舉步朝内走去。
“若問相思處,花開花落時。檻草結同心,将以遺知音。春愁正斷絕,春鳥複哀吟。風化日将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那堪花滿枝,翻作兩相思。玉箸垂朝鏡,春風知不知……”耳邊那些藝妓仍舊拿捏着軟腔,唱着哀傷樂曲,纏纏綿綿,悲悲泣泣。
靳長恭回眸向了一眼船跄上的那名歌妓,隔着遠隻覺此女身無雕飾,天然動人,但眉宇間卻不知為何隐約有一絲怨恨之意。
“公子?”契走了幾步,看靳長恭還末跟來,不由得疑道。
“沒事,走吧。”
收回了悠悠思緒,靳長恭舉步朝泉采閣走去。
由于進進出出的人多,很從貴族都帶着小厮開路,靳長恭考慮着契這張臉也算标志,臨來前替他掩飾了幾分,但是這些朝中官員豪門貴族倒是“袒袒蕩蕩”,一臉我嫖技,我亵玩男倌,我光榮,我自豪!
“喂喂,讓開點,咱們老爺要進去了!”一些嚣張的小厮推攘着門口,仰鼻斜眼地吼道。
泉采閣的門房趕緊哈着腰上前接應:“原來是陳老爺啊,來來,趕緊進來,咱們的小春莺這幾日可盼死您了喂,您可不知道。”
“哈哈哈,是嗎?那小騷貨怕是盼着爺的銀子吧,哈哈哈——”那叫陳老爺的男子瞧模樣已年過四十,挺着一個“十月懷胎”的肚子,笑得淫賤不能移的猥瑣樣。
“陛下,這個陳老爺倒是有些錢,家中養着十幾房小妾,在外面别院還養了幾房,啧啧,你瞧他那逼德性,難怪這麼多女人愣是沒有誰給他生一個兒子。”契鄙夷地瞪着陳老爺,小聲地跟靳長恭彙報着。
靳長恭睨了他一眼,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契神色地拍了拍胸膛道:“以後請稱在下為萬事通,上次查莫家順便也将上京地界的有錢有勢的人一并查清了,現在嘿嘿,他們算是全部把柄落在老子手上了。”他說到最後,陰險地笑了笑。
靳長恭好笑地啪一掌拍下去,啐道:“你小子倒是越來越精了,業務也越來越上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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