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母替廖佳顔把行李箱送到電梯門口,并陪着她倆等了會電梯,“顔顔,落地記得給媽媽報個平安。”
“放心吧,我下了飛機就給你消息。”廖佳顔回頭拍了下母親的肩膀,擡眸時不經意間看到父親站在門口處,隻露出半個身軀,兩手背在後腰上,像個鄰居一樣跑出來看熱鬧的,被廖佳顔現後,他轉頭回屋裡去了。
廖佳顔平日裡跟父親說不上幾句話,面對他冷漠的模樣也早已習慣,不過剛才看見他走出來那一刻還挺意外的。
剛好這會兒電梯的門開了,看廖佳顔突然愣住,廖母好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落東西了?”
“沒有。”廖佳顔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過神後,她把行李箱挨個推進電梯。
行李全部運進電梯,她倆也該下樓了。
“可可,照顧好妹妹啊。”
廖佳可輕嗯一聲,在準備關閉電梯門時,她又說:“媽,我送完顔顔就不過來了,你們搬家這兩天我抽不開身,幫不上什麼忙,一會節目組還要提前到家裡安裝設備,我得回去招待他們。”
“沒關系。”廖母點點頭,表示理解:“你有事就忙去吧,我跟你爸倆人忙得過來。”
“那我送顔顔去趕飛機了。”
廖母看着電梯門合上這才轉身回去,還沒進門就碰到了孩子他爸。
“你站這幹什麼啊,吓我一跳……”
廖父擡眸往外看了一眼,輕聲問:“走了?”
“早下去了。”廖母進了屋順便把門帶上,而後便開口埋怨丈夫:“我說你也真是的,大大方方送她一回怎麼了,非得躲在這偷看。以前對閨女不聞不問也就算了,她現在都嫁人了,你好歹關心她一下啊。”
廖父聽完當即否認:“誰偷看了……那小沒良心的,都沒拿我當她爸,我養她那麼大,賺的錢一分都不願意拿出來。”
“……”
路上,廖佳可試圖找機會跟廖佳顔聊天。
“顔顔,你一會幾點的飛機啊?”
“五點。”
“大概幾點到啊?你跟小高說了嗎?”
廖佳顔偏頭看向她,直言不諱道:“其實你有話大可以直說,用不着拐彎抹角的。”
她沉默許久,最後尬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感覺有愧于你。”
廖佳顔不鹹不淡地問:“所以呢?”
“……”廖佳可不知從何說起,也不知道她們關系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淡,這一年沒有出去工作,廖佳可感覺自己情緒變得十分敏感,她總怕這怕那的,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這股無形的焦慮是從哪裡來的。
或許之前做過太多敗壞路人緣的事,她害怕自己失去商業價值,擔心因此丢掉工作,惹父母嫌棄,婆家瞧不起。
“我知道這工作對你很重要,因為這份工作,爸媽把你當成家裡的頂梁柱……有你這個聰明能幹的姐姐,按理說我應該偷着樂才對,可是你那優秀的光環隻要一出現,我所有的努力在外人眼裡都是虛無缥缈的浮雲。”
廖佳顔以前也曾想過要為家裡出一份力,但當她感覺家裡人都在圍着姐姐轉時,她常常感到心灰意冷,再加上父母對她打擊教育,她就開始走逆反路線。
她輕笑一聲:“爸媽總說我自私,沒有你大方,你是不是也會這麼覺得?”
廖佳可聽了卻不知道怎麼作答,于是假裝在認真開車,不方便說話。
見她沒吱聲,廖佳顔又道:“你以為我不想替你分擔嗎?知道你一個人賺錢還債不容易,我其實之前也打算給爸還債來着,但我見不得他在我有能力掙錢後,把這事當成一項任務交給我,讓我替他償還這其中一筆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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