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楚王一向言簡意赅,從沒有許多的書信,可是燕甯就是覺得高興。軟軟細膩的手指觸碰到有些粗糙堅硬的大手,燕甯鼓足勇氣正想勾住楚王的手指,卻見他的手冷淡地偏開了。“成何體統。”不知害臊的哭包。哪兒有女子主動去勾男子手的。楚王臉色沉沉,淡淡地看了燕甯一眼,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自然應該是男子更主動些。他的手有力又炙熱,當自己的手被握住,燕甯覺得呼吸都不順暢,身子發軟。她呆呆地,無法把自己的目光從楚王棱角分明的臉上移開,那樣子仿佛要把楚王看到心裡去。楚王面無表情,卻把她的手在椅子下方更加用力地握住。老太太真是吃不下了。就算想裝作看不到,可是她也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冷着臉嚷嚷着不成親的楚王在想成親的時候會是這樣的膩歪。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和也歎了一口氣的理國公夫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放下了碗筷,就看見燕甯受驚的小鹿一樣急急忙忙從楚王的手裡把手抽出來,之後又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己。老太太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無奈地對燕甯溫和說道,“今兒一大早宮裡就來信了,說貴妃娘娘請你進宮去。你收拾收拾就進宮吧。”老太太頓了頓對楚王溫和地說道,“要勞煩王爺送阿甯進宮。”賜婚第二天楚王就親自送燕甯進宮,這才是楚王對燕甯的重視。“這是我分内之事。”軟軟的手從掌心離開,楚王感到心中莫名地失落。他隻覺得那一刻自己的心都微微空了一下,然而當看見嬌滴滴的哭包依舊坐在自己的身邊,這空落的感覺又消失不見。見燕甯幹脆地答應了一聲,楚王便對老太太正容說道,“老夫人放心,我不會叫阿甯受半分委屈。”他面容正直,老太太想到剛剛楚王縱容着燕甯胡鬧的樣子,便笑着說道,“我不怕阿甯受委屈。我隻怕阿甯嬌縱任性。”楚王對燕甯這樣縱容,老太太擔心日後楚王府還不一定誰做主呢。“她從不嬌縱。”楚王不以為然地說道。“阿甯被王爺護着,膽大了許多。”燕甯可與從前不同了。如今燕甯與從前一樣羞澀膽小,可是在某些事情上,燕甯的膽子卻大得要翻天了。老太太倒是喜歡燕甯這樣的性子,隻是謙虛還是要謙虛的,隻是楚王聽了便越發淡淡地說道,“她應該更跋扈些。”身為楚王妃,哪怕把京都都翻過來,楚王也隻會護着燕甯,見老太太詫異地看着自己,他起身對老太太微微示意,這才帶着燕甯往外走。燕甯腳下輕飄飄的跟着楚王出門去。她大清早為了叫楚王看到自己最好看的樣子,因此無論衣裳還是發髻都是最好看的,進宮也不失禮,因此也不必重新梳妝。更何況今日老太太把她交給了楚王,燕甯覺得心裡更加高興,和長輩們都說了一聲告退,腳步輕快地跟着楚王出了上房,一路就往府中的馬車的方向去了。她走得慢吞吞的,楚王也不着急,察覺到燕甯走在自己的身後,楚王頓了頓,等燕甯一臉懵懂地走到自己身邊疑惑地看着自己,仿佛問自己為什麼不走了的時候,他這才俯身,握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說道,“日後你與我并肩而行。”所謂妻子要落後夫君一步這種事,楚王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她是他未來的妻子,是和他共度一生的人,自然是要和他并肩而行,與他走在一起。落後一步……他娶的是妻子,又不是屬下。燕甯的眼睛亮了。“我喜歡走在王爺的身邊。”她和他這樣并肩而行的時候,燕甯覺得王爺是完全屬于自己的。他雖然目不斜視,身姿筆挺,不會如同其他男子那樣對妻子一路走着噓寒問暖,可是他卻走在她的身邊,仿佛可以為她遮蔽後半生所有的風風雨雨。燕甯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裡歡喜又甜蜜,忍不住握緊了楚王的手低聲說道,“我最喜歡王爺了。”她的聲音小小的,還帶着幾分哭腔,楚王一愣,垂目看了她一眼。“為什麼哭?”燕甯沒哭,可是卻眼眶紅了。“因為覺得幸福啊。我覺得能嫁給王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燕甯仰着雪白的臉對比自己高大許多的楚王認真地說道。楚王沉默了。哭包就是哭包。痛苦要哭,傷心要哭,高興的時候要哭,這幸福的時候也要哭。怎麼這麼難養呢?“我會對你好。”最後,他幹巴巴地說道。下一刻,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腰側一緊,已經被燕甯抱住了。楚王微微皺眉,覺得自己并沒有說什麼叫燕甯激動的話,然而他還是轉身,看着這嬌滴滴的小姑娘把軟軟的身子依偎進自己的懷裡,看着她抱着自己不說話,便目光警告何澤不許嘲笑燕甯,又掃過四周,見似乎是因他的緣故此地沒有國公府的下人敢過來,不至于叫燕甯被人說閑話,便哼了一聲,伸手把大手壓在燕甯的肩膀上嫌棄地說道,“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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