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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未來之眼（第1頁）

如果能看到未來該有多好。這樣現在所面對的苦難将不為苦難。幸運将會降臨，人生開始走向巅峰，華園五目，所有的欲求都會得到滿足。卑微不在，煩惱沒有，自信的走着，把過往的消沉哀愁全部消滅殆盡。生活充滿了積極的因子，歡樂多多。這些美好的想象，停留在腦海裡，看不到未來，隻有狂人能憑借自身的力量打造未來。

身為凡人之軀的王凡，低頭歎息。未來之光并不是他所能左右。狂人們描繪着前景，大刀闊斧的排兵布局，展自己的勢力範圍。他們的舞台不僅僅局限于自己，他們真正的戰場是世界，一舉一動改變着未來的軌迹。

他們看到了未來，所以他們成功了。實力決定成敗，視野造就不凡。凡人之所以為凡人，是他們沒有一顆當狂人的心。他們的心胸狹窄，跳不出自我的圈子，他們太過自我，眼裡隻有自己，看不到世界的面容，從而錯失了翻身的良機。

失敗的人總是有原因的。

最近不知什麼原由，他煩躁的很，想尋找刺激洩，在恐怖影片裡驚受洗禮，白天他看的入神，晚上困盹疲乏，一閉上眼便看到奇怪的東西，在意識的鏡子裡清晰可見。趕緊睜開眼睛看看樓道四周。閉上眼，又看到靈物在注視自己，弄得他心神不安。一會兒是兇殘的瀝青色刀疤狼臉，一會兒是綠色的斑點蛙皮膚（也許是白天公車站旁看到的一隻癞蝦蟆，跳在水坑鼓着肚子），然後是長女褶皺的面容扭曲着，直直的看着王凡的眼睛。

他隻好拖着疲乏的身心，在拟界的招待館遊蕩躲避靈物的驚吓，跟着永井荷風的步伐了解明治時期娼妓的真實人生，他愛寫這些風月女子，比起城市裡道貌岸然的僞女子，城郊小巷裡的她們更加真實感人，迫不得已用身子賺錢，為了美好的夢而努力生存。倚窗賣笑，招攬路過的熟客或者新人，變态老男，害臊的年輕人，中年的壯漢等等各年齡人都有。

她們強顔歡笑，内心裡掌着光明的花燈。

倦眼虛晃着，昏睡了過去。夢裡親人都來到了夕山，還成了同事，有股親切感，雖然平時好幾個月甚至全年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但幼時河村的一幕幕情景，還是在心間種了一棵樹苗，現在已經是十幾年的青年樹了，樹葉歡快的撲騰。現實的隔閡，在夢裡沒有了間隙，哥哥姐姐忽然尋問王凡手裡大塊的銅黑色淤青怎麼回事，他說被機器不小心撞的，右手背上的爪痕是被機械手傷的。他領着來到夕山的妻子美諾參觀，邊走邊說，說着說着人就消失在身旁，轉而自己一個人繼續往前，看到三個大媽在砸着木頭，向她們打了聲招呼，說自己馬上要去南池了。後邊覺得走的遠了，返回時走向一條施工的沙土道路，卻剛好碰上來視察的領導，他不安的快步走在前面，深怕被責罰，最後甩腿跑了起來。

夢的簾幕揭開，雙眼還冒着金光，腦門腫脹，察看四周，安靜的樓道，雨還在窗外淅淅瀝瀝，腫痛的手臂被外套鈕扣按了個圓印子，原來夢裡銅黑的淤青是這麼造成的，王凡恍然大悟，反看另一隻手，頭絲壓了縱橫交錯的好幾道爪痕。現實機體的症狀，投影在了夢裡。高高的天井蓋，移開了又合上。再次閉上眼睛感受，靈物已經隐遁了。他緩緩吐了一口氣，慶幸的走下樓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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