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宋塵書忍俊不禁:“蘇姑娘說得有道理。”“那便是了,令牌還是請收回吧,日後若有求于修真界,望宋少主賣個人情就是。”蘇婉兮欲将靈牌推回去。被他半路制止,他道:“蘇姑娘還是将令牌收好吧,如今很多人沒有見過蘇姑娘,有個身份的象征也是好的。”蘇婉兮思慮片刻,将令牌揣進了懷裡,“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她眼角瞥到古琴邊沿處有一道手指粗細的裂痕,像是被尖銳之物生生砸開的,不由感歎道:“想來這琴一定伴随宋少主多年了吧。”感受到她的目光,宋塵書擡手撫上琴角,淡淡道:“的确很久了,不過我并不是它的主人,它的主人已經不在世上。”蘇婉兮想這其中一定有故事,不便多問。她端起瓷杯喝茶,沉默了一小會,突然道:“我略懂些音律,不知可否有幸與宋少主合奏一曲?”宋塵書微征,做了個請的手勢。從袖裡拿出個小巧的陶埙,蘇婉兮雙手握住兩端,将其放在唇邊,對着吹孔送氣,指法熟練地吹出了一段旋律。古人将埙的聲音稱為立秋之音,音色幽深、哀婉、綿綿不盡,蘇婉兮更是将此發揮到極緻,雖是初春,卻讓人有秋風蕭瑟之意。宋塵書看她舉動,彎起嘴角,手撫上琴面,撥動琴弦應和上了埙聲。琴埙合鳴,清新流暢的琴音輕柔地拂去埙聲的憂郁和悲戚,添了幾分歡快,意韻悠長。知音難遇,且尋且珍惜。一曲罷,蘇婉兮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本是好意,結果倒成了宋塵書來調節這低沉的氣氛。宋塵書道:“初次與人合奏,竟就尋覓到知音,是在下之幸。”兩人相視一笑,竟是談天說地起來,絲毫不像是初識,倒有幾分老友的感覺。用相見恨晚、一見如故來形容比較貼切。“真是讓人好生羨慕,我先前一直待在深山,完全沒有見過你說的那般景色。”蘇婉兮眼裡冒着小星星,很是向往。宋塵書:“以後總有機會去的。對了,蘇姑娘可有取字?”蘇婉兮搖頭,“還未,我八歲起拜入玄靈山,理應師傅為我取字,但十五歲時沒有辦笈禮,後來師傅仙逝,也就沒了下文。”“原來是這樣,那今後,蘇姑娘叫我子衿,我喚蘇姑娘婉兮可好?”要是别人說這話,蘇婉兮一定會覺得此人輕佻失禮,但宋塵書說來就是風度翩翩,誠意滿滿。她道:“甚好。”一直到暮色降臨,蘇婉兮才準備離去。“稍等。”宋塵書道,隻見他吹了聲哨,一隻周身雪白的鴿子應聲飛來,落在他手背。蘇婉兮忍不住贊道:“我溫馨“宋姑娘,不好意思,久等了。”蘇婉兮歉疚地道。對方仍是禮貌微笑道:“哪裡的話。”這時她才發現宋雅歌手裡挑着盞紙燈,看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思緒也随之有些恍惚。大概是太疲憊了。她還有傷在身,今日又經曆了一場苦戰,都不知道她是怎麼興緻勃勃地跟宋塵書聊那麼久的。一路上兩人沒怎麼講話,将蘇婉兮送到住處後,宋雅歌才道:“蘇姑娘沒什麼吩咐的話,雅歌就先告退了。”等她離開,蘇婉兮才進了院子。正堂的屋子還亮着燈,她心中微動,走了過去。内屋中央的桌上擺滿了菜肴,鳳清揚正背對着她。聽有動靜,那紅衣男子回過身,見是她回來了,起身問道:“怎麼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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