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的表情又帶有一絲高傲,像極了一隻大孔雀。趙一歡被烈日灼地睜不開眼睛,暈了好一會,他感覺得李青麒冰涼的手掌心貼了過來,舒緩了他的燥熱難當。一股清涼的水流汩汩地注入他的身體,蔓延至四肢百骸。那一瞬間,他舒爽地幾乎昏死過去,也霎時間了解了,為什麼李青麒的體溫從來就是這麼冰涼,一颦一笑都是那麼冷若寒霜。這時才發現,她耳朵上那枚猩紅色的寶石耳釘閃動着寒光,原本光潔的眉心上也出現了濃黑的花钿,是一柄散開的鳳尾,一直從眉心蔓延到了眉尾,極是邪魅。趙一歡眼前一花,沉入了黑暗。屋瓴上透着月光,琉璃瓦遮不住寒芒,夜色下的宮殿城池格外神秘寂靜。上窗風動竹,月微明。夢魂偏記水西亭。朗殲碧,花影弄蜻蜓。千裡暮雲平,南樓催上燭,晚來晴。趙一歡幽幽轉醒,月光下是李青麒的墨黑俊俏的背影,一時間屋裡格外清晰。趙一歡伸出手看看自己的手掌,竟在黑暗裡如白晝視物。他一個驚起,扯動了壓在枕頭下的長發:“嘶……疼……”李青麒緩緩轉過身來,口氣幽幽:“你醒了?”趙一歡見她眉間的花钿已然消失,耳朵上的紅色寶石耳釘也黯然無光,隻是人影在月色下俊俏陡立,似從畫中走來。從未見過如此出塵絕色的美人。趙一歡不禁看呆了,這二十多年裡見到的所有人和她比起來都成了瞎子。“我有武功了?”趙一歡驚呼。李青麒半晌不發聲,隻是默默地看着他。趙一歡試探問道:“……皇上?”“恩,隻是朕二成的内力,你身子骨太弱受不住昏了過去,朕不敢再輸了,你且消化這些再說罷。”聽李青麒的口氣,頗有些懊悔。可趙一歡不在意,能有武功對他來說是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以前隻能在電視上看那些演員飛來飛去,現在他也可以飛來飛去了!“一歡……你一定不能再步花奴的後塵……跟在朕身邊……”夜色中看不清李青麒的神色,俊俏的臉龐被濃密的劉海遮住了。趙一歡還沉浸在有武功的喜悅裡,頓時手足無措道:“皇……皇上怎麼突然這麼說?”他沒有聽懂李青麒的意思,似乎李青麒也不是非要他懂。她轉移話題道:“我叫即墨做了些點心,是朕愛吃的,一會你也嘗嘗罷。”運動過後,特别餓,所以趙一歡咽了咽口水,重重點頭。他深呼了一口氣,試圖快點适應這具身體,上輩子那種整日精力充沛的感覺一瞬間又回來了。轉變即墨送上來一碗桃花羹,李青麒顯然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兩勺就放在一邊了。趙一歡拿起來嘗了嘗,入口即化,味道不錯。吃到一半才想起來,什麼時候他也和李青麒同寝同食了,這算間接接吻麼……算了,做都做了,他一個男人不該想這麼些有的沒的。另一邊,不知道李青麒在想什麼,一個人閉目養神,不發一語。“皇上……”“皇上……”李青麒在出神,趙一歡叫了兩次沒反應,半晌才後知後覺地擡起頭來看他:“怎麼了?”“那個……又在想花奴啊……”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話趙一歡心裡有點兒酸。沒想到李青麒大方地承認了,她半卧在塌上,阖住雙眸,輕聲道:“是啊,朕在想他當年為朕梳頭的模樣。”趙一歡砸了砸嘴,什麼也沒說出來。他是個遲早要走的人,不該對這裡的人和事産生過多的留戀。可是,奇了怪,他為什麼要這麼想,難道對這個極品有感覺了麼。不該不該,他馬上否認了這個可怕的念頭。要有感覺也該是對莫仲黎那樣的暖妹有感覺才是,怎麼會對這塊冰山有感覺,真當是換了時空連口味也變了麼。趙一歡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心道,你個呆子,别胡思亂想了,兩個都是大美人,你也得有福消瘦啊,笨。“既然這樣,那就更不能讓他含冤而死了。”趙一歡突然抓住李青麒的手腕道:“跟我來。”李青麒蹙眉道:“你要帶朕去哪?”趙一歡微微一勾嘴角:“開棺驗屍。”月色如水清冽,整個宮殿都籠罩在銀光之中。“幸好皇上還沒有下令下葬,不然可就麻煩了。”趙一歡蹲在朝露殿内的停棺旁道。“怎麼樣,皇上自己來開,還是奴才替您開?”李青麒換了一身深藍色的常服,似海洋一般深沉,也似她的表情一樣,捉摸不透。“朕會答應你開棺,隻是出于對花奴的情分,想知道真相而已,并沒有說是要追查兇手。”李青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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