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沈珏并沒有足夠的殺人動機,他也不會這麼傻将髒水往自己身上潑。而王泯生此人,作為王家唯一的嫡子,即便這事敗露,因着刺殺未成,王家也不是沒有辦法保全他,就更加不可能在京兆尹的人去之前投缳自盡了。那麼他究竟是誰殺的?隐藏在背後的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姐?姐?”蘇清澤伸手在她眼前揮動幾下,問道:“在想什麼呢?”蘇杳杳依舊沒有回神,自言自語地念叨着讓人聽不懂的話:“假象,掩人耳目……”“姐!”蘇清澤湊近她的耳邊,加大聲音鬼叫一下。蘇杳杳猛地回神,隻覺耳膜都要破了,“鬼吼鬼叫幹嘛呀,吓死個人了!”“你在想什麼呢?”蘇清澤覺得她今天有點不太對勁,小心翼翼地開口:“昨晚沒睡好?臉色這麼差。”“做了個……,”夢字還未說出來,蘇杳杳目光猝然一變,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向許氏張口問道:“娘,我爹近些日子可有再次來信?”許氏搖了搖頭,“自返程後便未來過信了,想來是着急趕回來,路上也沒耽擱,怎麼了?”蘇杳杳重重吸了兩口氣,整顆心髒仿佛被人一把攥緊,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腦子翻來覆去都是昨晚那個夢鏡在回閃。明晃晃的陽光被裂谷陡峭的崖壁遮擋,潮濕的陰暗的谷底幾匹駿馬奔馳而入,綠樹參天,曲徑難行,幾人放慢速度行至闊林中間,霧氣忽然四起,帶着凍人的寒氣鑽入口鼻。一片蒼茫中有影影綽綽的人在晃動,馬蹄聲亂了起來。突然,林間一聲破空響,銳利的箭矢劈開濃霧,直直往馬背上的人射去。箭入皮肉,有人影跌落下馬,她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嘶喊:“将軍!”是餘舟!而後萬籁俱寂,蘇杳杳撥開濃霧,跌跌撞撞往裡頭奔過去,卻隻見周圍的将士,目光呆滞,任由林間閃出的黑衣人提劍砍殺。而蘇承業心口中了一箭,閉着眼仰面躺在地上,胸前有汩汩鮮血流出,她拼命地捂,拼命地想要喚醒他,卻是徒勞……“俏俏,俏俏!”許氏看着她忽然蒼白如紙的臉,和沁滿汗珠的額頭,心中一跳,“你别吓娘啊。”蘇杳杳伸手抹了一把額間滲出的冷汗,連耳朵裡都聽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從一開始,她的關注點就放錯地方了!蘇杳杳焦急開口,聲音有些啞:“娘,派點人手給我,我要去找爹爹!”許氏目光一凝,女兒重生一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對于蘇杳杳的話,她不敢輕視:“出什麼事了?”“我夢見我爹遇襲了,心口正中一箭,不親自去看看,我放心不下。”“隻是個夢而已,”蘇清澤見她臉色着實太過難看,甚至連手都開始在顫抖,出聲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爹那麼英明神武,不會有事。”“不一樣,”蘇杳杳一把握緊拳頭,沉聲道:“若無王泯生這事,我還能當自己是多想了,但現在……”不待她話說完,許氏已經開口:“你知道人在哪嗎?”蘇杳杳點了點頭,依照着夢裡那個峽谷的地形,應當是在擲筆崖沒錯。事關蘇承業的安危,許氏沒有半絲猶豫,當即便去安排了人手,要是女兒判斷錯了也沒什麼,隻當是買個心安。蘇婉瑩卻忽然起身,将拳頭捏得緊緊地,朗聲道:“我也同你們一起去。”“不行。”蘇杳杳搖頭,斷然拒絕,“太危險了,你在府中等消息。”并非她不信任蘇婉瑩,如果情況真的如夢境那般詭異,她擔心,她會有危險。“姐姐,我保證不會拖後腿的,我會保護好我自己,求求你。”蘇婉瑩卻是态度堅決,頭一次沒有照蘇杳杳的話去做。蘇家人于她而言,是軟肋,也是她唯一可以為之拼盡全力的存在,她不想因為害怕,而龜縮到後面。而且,冥冥之中她有一種預感,今日這趟她非去不可。蘇清澤咬了咬牙,看着有些可憐巴巴的蘇婉瑩,“一會跟緊我。”蘇杳杳心中一動,她現在隻是懷疑而非确定,若因着這個将婉瑩排除在外,會不會讓她生出隔離之感,心下一橫,道:“好,萬事當心。”蘇婉瑩眼眸迸出光亮,随着幾人行至将軍府側門,不待蘇清澤過來幫忙,便一腳蹬上馬镫,翻身而上。齊王府内沈恪獨坐在窗前,心不在焉望着空蕩蕩的院門口,有些心神不定,照往常的慣例,蘇杳杳這個時候也該到了。“九爺。”房門被輕敲兩下,甯雙喘着粗氣的聲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沈恪斂回視線,眼皮跳了一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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