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欺身上前。因着梁懷澈與她換了個位置,沈俏這下靠着樹木,現下是怎麼也退不了了。怕是有意的。隻得眼睜睜地看着他愈發靠近她。他身量頗高,很快他的身影籠罩了她的全身。将她身上的陽光近乎全都遮掩了去。她隻覺得眼前暗了下來。梁懷澈看着她,伸手摘下了她頭上的帷帽,随手輕輕一扔,扔在了地上。許是周遭太過于寂靜,她竟能清晰地聽見帷帽墜地的聲音。沈俏隻覺得腦袋一輕,眼前亦沒有了黑紗遮擋。不過,她倒真真切切地看清了他的模樣。不禁低頭,心中一歎,這人,生的是真的好。臉像是雕刻般的有棱有角。而眉眼明明生的端正,但眼中卻能看出些放蕩不羁來,隻是眼底總是若有若無地現出些寒意。果然是,大梁萬千女子心中的情郎。可惜啊!她現在看誰都要帶着顔色去看了。“擡頭。”梁懷澈話中聽不出什麼情緒。沈俏依言,仰着頭看他。明明一身華服襯的他風流韻緻,可那眼底的冷意卻是深不見底的。似是不經意,他說:“或者,就像本王小小她與他非親非故,兩輩子加起來見的面,扳着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梁懷澈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似是贊同,“也是。”“真是伶牙俐齒。不過,沈家小小。”他話鋒一轉,“你來這,是做什麼的?”沈俏一驚。他喚她小小。他,是怎麼知道的?沈俏定了定心神,面上絲毫看不出被人喚了小名的尴尬,眸中藏着不悅,口中輕輕吐詞,“晉王殿下未免太過放肆,個人私事,殿下也要管嗎?”梁懷澈低頭看着她,說:“那你覺得,本王是想管還是不想管呢?”他的唇角依舊攜着那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眼波潋滟,竟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沈家小小,你是不是初次見到本王的時候,就認出了?”認出他是晉王。不然怎麼每次都是一臉淡然的樣子?看不出半分其餘的表情。沈俏說:“晉王殿下大名鼎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自然知曉。”“你之前并沒有見過本王。”梁懷澈的語氣很笃定,令人不容置疑。“見過的。隻是因為那時我太過于不起眼,殿下你沒有注意到罷了。”沈俏心中緊繃,口中卻開始胡扯起來。梁懷澈說的沒錯,按照上輩子來看,她是沒有見過他。如果見過了,這麼豐神俊秀、站在哪兒都能自成一派的一個人,她多少是會有些記憶的。但同樣的,又有多少人會理睬當初那樣的一個在外默默無聞的她呢?所以,她說的話也在理。沈俏料定梁懷澈雖然懷疑,但是沒有辦法質疑她的話。梁懷澈并未說話,隻是定定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中閃爍着不明的意味,似乎是想将她看個明白。“爺。”沈俏正思索着對策,聞聲,看向來人。一襲黑衣,身形筆直,腰上佩劍,面無表情。她沒見過,想來應當是梁懷澈手下的人。喬佩弦一來便瞧見了沈俏,面上一怔,随後便向梁懷澈抱拳。梁懷澈斂起嘴角的笑意,卻并未回應喬佩弦。他說:“沈小小,稱呼這件事還是很重要的。”直接把“家”字也去掉了。之後,兩人一齊施展了功夫,一眨眼便沒了蹤影。沈俏杵在原地。許久。她彎腰,拾起剛剛被梁懷澈扔在地上的帷帽。心道,這什麼人啊!※晉王府。梁懷澈快步走進寶翰堂,坐在案前。喬佩弦站在他的面前。“如何?”梁懷澈問。喬佩弦說:“楚王最近的确有所動作。”“嗯?”喬佩弦續道:“楚王和昌平縣公近來暗中有交易,大多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借着官府壓榨一些富商的财産,富商又壓榨百姓的苦命錢,如此下去,是惡性循環。而且楚王似乎收買了不少朝中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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