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式教學結束,月考果然考到了和上一次相關性極高的題,文衡和沈明訣一起交了卷,先後出了考場。
天氣越來越冷了,考試的前一天下了雪,地上濕滑,幸好兩人起得早,都沒有耽誤了考試。
“怎麼樣?這次我們準備的可算充分了。”文衡沖着手心哈氣,走得太急,他忘記了拿湯婆子。
沈明訣一張臉幾乎一半躲進了狐裘裡,他眉眼彎彎,“我從來沒這麼順利寫完過,感覺思緒邏輯出奇的清晰,可能像你們這樣成績好的人都這樣吧。”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文衡用手冰他的脖子,“現在你也是學霸了哈哈……”
沈明訣連連後退。
一路打鬧到了穗下學宮門口,沈明訣和文衡才反應過來,這一次沒有人來接了。
“我……”沈明訣本想着要不要邀請文衡來将軍府,就看見有一人從文衡身後跑來。
“怎麼了?”文衡也跟着回頭,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身黑衣的男人。
模樣實在是眼熟,離得近了才認出來是婁煦。
婁煦跟文衡擺了擺手,又沖着沈明訣說道:“弟弟,帶我去你府上。”
沈明訣皺了皺眉。
文衡想起面前這個人和沈明訣大哥之間的關系,自覺不該摻和進去,道:“想來我也有月餘沒有回家了,哥哥還在等我,就先走了。”
沈明訣:“啊,行啊,休沐愉快。”他沒多想,雖然自己和哥哥的關系不好,但不代表文家大哥對文衡不好,沒準他們一個月不見正思念的很呢。
既然如此,我就不邀請你了。
沈明訣拉着婁煦到一邊,低聲說道:“你怎麼回事?不是說了,要這次月考進前十才行呢嗎?”
婁煦不以為然:“将軍都松口了,可見是已經同意我倆的事。上次我考了第二十,這次的題又和上次差不多,應該進了……”
“你确定考得還不錯?”沈明訣不信他,心說大部分人都不會複習已經考過的東西,就算看了,别人也會進步,想要一次躍進十名,這麼難的事情不像婁煦這種半吊子考生能行的。
婁煦目光灼灼:“你就算不信我,也要信我對你哥哥的感情。這種事情我能跟你開玩笑嗎?”
“早一天見晚一天見的而已,弟弟給我個面子嘛……我可從來沒離開明遠這麼久過!”
沈明訣本就愧疚,聽到這話更是心軟了,哥哥對他是真心的,磨了父親将近兩個月才換來這麼一次機會。
要是早點見,哥哥的病應該也能快點好吧。
他這麼想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
婁煦按住他的肩膀晃悠道:“明遠生病了?你怎麼不早說?”
“相思病相思病!又沒什麼大事,我跟你說什麼……好了,我帶你去還不成嗎!但是你還得扮作小厮,而且隻能待一個晚上,天不亮就得走,能行嗎?”沈明訣被他晃悠得頭暈,覺得相思病不是什麼要緊事。
“能能能。”婁煦焦急得語都快了。
沈明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
他這般報複沈明遠,實在是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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