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蘊中了她的銀針,一動也不能動,一直到招提寺,丫鬟來請他下轎,見裡頭沒有反應,這才大着膽子将車簾打開。隻見甯蘊坐在車内,怒目圓瞪,臉色已經極為難看。小厮吓了一跳,跳上車查看,才将他頸後的銀針拔了出來。甯蘊又能動了,他咬牙切齒地從嘴裡吐出三個字:“陸晚晚。”那個名字就跟嵌在他的魂靈裡了一樣,和他的一切密不可分。他被她騙得這麼厲害,卻一點氣也生不出來。他知道,這是自己欠她的,該還的。“還不快去追!”甯蘊撩起袍子,下了馬車,就從小厮手裡奪過缰繩,騎上馬朝陸晚晚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陸晚晚片刻不敢停歇,直往梅州的方向跑去。方才她,買馬的時候順便一問,才知道如今大成的局勢如何。那天晚上她救了皇上出來,在城門口高呼五皇子是亂臣賊子,那些等在城門的客商見城門打開之後,立馬連滾帶爬跑出城。宋垣也是急紅了眼,但凡捉住了的活口全都被滅了口。那些逃走的,見此情形,沒多久就将此事傳遍大江南北。五皇子和駱氏一黨見事情徹底敗露,再也隐瞞不住,幹脆扯起旗幟,正大光明舉起造反。五皇子在皇宮登基稱帝,改了國号。同時聯絡痛失愛子的魏建,從幽州發兵,扯起清君側的大旗,直逼梅州。謝家夫婦在梅州率兵抵抗,戰火已經從梅州燒了起來。賣馬的小販說:“京城恐怕就快不太平了。”公公和婆婆在梅州率大軍抵抗幽州魏建的軍隊,想必父皇也在那裡。而謝懷琛從幽州回來,也會去向他複命。去梅州,沒錯的。此時最重要的是如何擺脫甯蘊?安全抵達梅州境内?甯蘊的人一直在追她,他們尋到買馬的地方,套了馬夫的話,甯蘊就知道陸晚晚大緻往什麼方向離開。為了刻意躲避他們的搜捕,加上她為了取信甯蘊,的确染了風寒的原因,陸晚晚打了幾次轉,終于才甩開了他們。如今她不敢去醫館看病,如果她是甯蘊,此時肯定會重點排查醫館。她隻敢讓大夫開了藥給她,自己晚夕歇下才讓客棧小二熬藥。她身上沒有銀兩,一路上隻有靠變賣甯蘊給她的首飾做盤纏,如此一來,甯蘊想追蹤她的下落就更加容易了。因而她住店從不敢住整夜,每每隻睡到半夜便起來悄悄離開。這天她實在累得厲害,一路颠簸,吃不好睡不好,她感覺太累了,累得就快堅持不下去。睡在客棧的寬床大被裡,她一身筋骨都跟化了一樣,動都不想動。幸虧她夜裡睡得不踏實,甯蘊的人半夜找到客棧,她就被驚醒了。荒野裡的客棧,店小二哪見過這種陣仗,三兩下就把陸晚晚招出來了,忙領着人去房間找陸晚晚。陸晚晚聽着那響動,也不及多想,忙推開窗,跳下去,往馬廄的方向跑去。“她在那裡,别讓她跑了。”她正在解馬缰繩時,便看到有人朝她跑過來。對方目标明确,很明顯是朝她來的。陸晚晚沒有遲疑,爬上馬背揚起馬鞭,就疾馳而去。門口的甯蘊聽到響動,已追了出來。他看到陸晚晚纖弱的背影騎着馬在雪夜裡奔馳,勾起嘴角,笑了笑:“晚晚,我就說,你注定是我的。”他輕功了得,以足點地,借勢便高高騰起,又落到另一匹馬背上。畢竟是幼時就習騎術,他的馬術比陸晚晚高超不少。而陸晚晚聽到馬蹄聲,根本不敢停歇。她回頭看了一眼來人,那月色下奔跑的身影,讓她怒意與恨意齊飛。上一世,他打着恨她的旗号,肆意折磨她。這一世,他又扯起愛她的大旗,幾乎将她逼至絕境。她永遠想不通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他們之間的距離不斷地縮短,這樣下去,她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而這時,謝懷琛領着人,正跟着甯蘊一行人的方向往這邊尋來。他在京城找了近十日,陸晚晚半點音訊也無。他知道陸晚晚如果已經逃離京城,勢必會去梅州找父親和母親,若她落入宋垣手中,他肯定也會以陸晚晚為要挾,向皇上和謝允川夫婦提出條件。但是都沒有,說明陸晚晚隻是被困了。在京城最有可能不聲不響困住她的人就隻有甯蘊了。他派人暗中跟着甯蘊,得知甯蘊最近幾日往梅州追了來。他猜想事情可能和甯蘊有關,便悄悄跟了過來。“前面是不是有聲音?”他問道。謝染也聽到了:“馬蹄聲?”“快,跟上。”謝懷琛毫不猶豫,騎馬就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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