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承一時也十分震驚,一隻手握緊了椅子邊緣,壓下了所有的情緒,低聲道:“你在父皇面前胡說什麼?”阮盈沐不懼二人的質問,繼續道:“太醫院研制的藥方子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煎藥熬藥的過程呢?誰能保證一定就不會出問題?”她仔細觀察了明文帝的臉色,抛出了自己的疑問:“天生寒疾的确難治,但絕對不是無藥可醫的絕症。這麼多年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和最名貴的藥材都在皇宮裡,太醫院的禦醫更是費勁了周章,殿下的病卻始終沒有任何起色,難道父皇就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嗎?”她這番話擲地有聲,說得也是極為有理,明文帝一時竟被她說服了。半晌後,他的目光又從蕭景承蒼白的面色上略過,重又回到了跪在地上的阮盈沐,“就算你的懷疑有道理,但此事事關重大,話不可以亂說,你可有什麼證據?”阮盈沐就在等着皇上問出這句話,她坦然道:“正是因為沒有證據,盈沐才铤而走險,命令紫鸢從太醫院取走了殿下一直服用的藥方子和備份的殘渣。”蕭景承此時神色晦暗不明,看着她的眼眸深處情緒更是極為複雜。他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垂眸凝視着他,“你我是夫妻,本應坦誠相待。你發現了問題,早該皇後和純貴妃,一前一後進了殿内。兩人相繼給皇上行了禮,皇後的目光轉向了地上跪着的阮盈沐,驚訝道:“這是怎麼了,豫王妃怎地跪在地上呢?”阮盈沐與明文帝交換了一個眼神,正在肚子裡編着瞎話,明文帝卻道:“盈沐這孩子實誠,方才自責自個兒沒照顧好承兒,正跟朕請罪呢。”她垂眸,微微彎了彎唇角。皇上說起謊話來也是面不改色的,看來,每個人天生都是會說謊的。純貴妃柳腰款款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扶着她的胳膊就要将人扶起來,嘴裡柔聲嗔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死心眼兒,那刺客窮兇極惡,哪裡是你一介弱女子能夠抵擋得住的,皇上和豫王又怎會因着這種理由怪罪于你呢?”阮盈沐不肯起身,“無論怎麼說,都是盈沐未能将殿下照顧得好。”皇上趁機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好了,起來吧,你姑母說得對,此事的确錯不在你,而是在那可惡至極的刺客和其幕後主使身上!”說到後面,又難免動了怒。阮盈沐便順着純貴妃的力起了身,目光對上一旁面無表情的豫王殿下,心道,等她回去後,恐怕又要承受一遭豫王殿下被欺瞞後的醞釀出的暴風雨。皇後溫聲安撫明文帝道:“皇上莫要動怒,傷了身子不值當。”頓了頓,她又道:“隻是不知,調查刺客一事可有進展?”明文帝歎了一口氣,“毫無進展,朕正在為此發愁。”純貴妃此時已經放開了阮盈沐,“這刺客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自然是難以覓得蹤迹。不過,這都超過十二個時辰了,若是能審出來什麼,早便審出來了,至今仍不肯松口,怕是真的與這個小侍女無關了。”阮盈沐聽出來純貴妃是在為紫鸢說話,不由感激地對她笑了笑。皇後卻不認同,“如今唯一的線索便是在這天牢關押的嫌犯身上了,若是就這麼放了嫌犯,那豈不是永遠抓不着刺客了?皇上,依臣妾看,還是應将這嫌犯作為主要突破口。”阮盈沐不動聲色地暼了皇後一眼。皇後娘娘如此斬釘截鐵地認為從紫鸢身上必能得到刺客的線索,隻有兩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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