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痛,點進去看評論,熱評有過節公益活動的部分結束,節目插播了幾條贊助商廣告,接着播了起總決賽分組的部分。帶上導師救回來的兩位,共22人平分兩首歌,方法還是老方法,按照排名先後逐個挑,從左清秋開始,大家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往自己喜歡的歌兒後面站。我和鐘鳴閑得蛋疼開始對賭每個人的選項,猜錯了就喝酒。鐘鳴吃飽了,拎着啤酒瓶子蹲坐在沙發上:“節目組有通知你回去嗎?”“有,”我手上還忙着跟蔣三七鬥嘴,“下禮拜六吧,希望沒什麼活兒,不然我得請假。”鐘鳴灌了一大口啤酒:“也給我發了郵件,我還沒回。”慣例上,總決賽現場,之前淘汰選手需要全員回歸,最後合跳一次主題曲,剩下的時間坐在嘉賓席當背景闆。我其實還挺想去的,現場看和在電視上看直播,感覺總歸不一樣,而且按照這個勢頭,要是路擇遠出道了,我不在場,那也太遺憾了。等他們差不多選完,我跟鐘鳴的啤酒瓶子也快吹空了,蔣三七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鬥嘴,也不知道為啥都快總決賽了他還這麼閑。蔣三七對此的回答是,他現在有李老師私教,舞蹈學得又快又好,不像我有老路下場教學都沒能糊上牆。我舞蹈上是沒什麼天賦,但也沒他說的這麼菜吧,起碼也很努力的沒拖後腿了,我憤憤不平一排字敲過去,為了打赢嘴炮什麼話都往出撂:“但我能把路擇遠糊上床,你有本事能把李卓一糊上床嗎?”電視上正确認每組人員名單,路擇遠和左清秋選在了一起,還帶着業務極爛但過了坎兒後,整個人無敵超脫心态極佳的楚江生。李卓一和蔣三七在隔壁,和曲遊一組,我支棱着耳朵聽,跟鐘鳴有一搭沒一搭唠着,蔣三七那邊兒半天沒有回我,再有動靜便是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我接起來,知道對面是路擇遠。他笑着,聲音是幹燥且清爽的:“誰把誰糊上床?”我撇下鐘鳴,握着手機跑陽台上接電話,用家裡的小噴壺挨個兒澆花,“你把我你把我,”我說:“沒在忙?”“舞學會了就回來了,其他人還在訓小楚。”“他比我難教多了吧?”“嗯,”路擇遠又笑,“但他還挺聽話的,被舞蹈老師罵也不生氣。”“他要是出道了,住在一塊兒,大家天天都有相聲聽,”我也跟着笑,聊到這兒突然想起什麼,澆花的手也停頓了,“你要是出道了不也要跟大家一起住别墅?”“不知道,那我可能會行使一下特權,”路擇遠答,聲音輕飄飄的,好像覺得不是個事兒,下一句就換了重點,“蔣三七說你在養兒子?”我把陽台的門關上:“别聽他亂說”“你去買魚了。”路擇遠的聲音稍微遠了一點兒,好像換成了免提,語氣從疑問變成了肯定,“我在看微博。”“還買了花。”我說。他大概是正在看視頻,過了一會兒問道:“和鐘鳴一起去的?”我随口開玩笑道:“嗯啊,免費勞動力。”鐘鳴不想理我,又開了瓶酒,瓶蓋起得響亮,還把電視聲音摁大了點兒。路擇遠聽起來仍是稍稍不滿:“我也是免費的勞動力。”“你哪裡免費了?”我從花架下面拎了個小闆凳出來:“我明明付了真心。”對面沉默了一會兒,聽筒傳出一陣窸窣,再聽到路擇遠的聲音就靠得很近,應該是接上了耳機,伴随着開門又關門,他說:“我還在蔣三七那兒,手機剛才在充電。”蔣三七遙遠地扯了一嗓子,一點兒臉都不要:“已經學到了,謝謝齊老師。”路擇遠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們倆又天南海北的聊了點兒别的,講左清秋的腿傷快好了,又講一個星期後的總決賽,我跟他聊新的同事,聊剛買的花,聊那隻裝死的魚。面前的紗窗上趴着一隻跳上來的蚱蜢,遠處的電燈下面飛了幾隻蛾子。想說的話似乎永遠也說不完。陽台上沒空調,窗戶吹進來的風是熱的,我坐在闆凳上,脖子後面汗了一層。掐着表到12點,手機握得發燙,沒電提醒響了兩回,才催路擇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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