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朱驚呼了一聲,“相爺為什麼要那麼做,小姐可是他的女兒!”蘇心漓勾了勾唇,外公和父親的關系本就不好,母親和哥哥過世之後,外公更是看不上他這女婿,現在在官場上,父親是和方家的人相互扶持,隻要他不想和方家的人撕破臉皮,就不會将方姨娘趕出相府,而且方姨娘還是相府唯二兩個男丁的生母。“流朱,你記住,要打倒一個敵人,若是能一次打死,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有些人,一次是打不死的,那就需要多次,但每一次都要有每一次的效果,一次次的累計,到最後,才能一擊即中,讓敵人永世不能翻身,但是在此之前,我們要沉得住氣,并且要充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方姨娘就是一次打不死的敵人,但我們無需氣餒,你看這兩次,方姨娘雖然沒有徹底倒台,但她身邊的親信卻被發賣了不少,她在相府的威信和地位也大不如前,總有一天,她會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的。”要徹底打倒方姨娘,還得借蘇博然的勢,所以在方姨娘倒台之前,她是不會和蘇博然撕破臉皮的。流朱看向蘇心漓,抿着唇,思索了片刻,然後笑着點點頭,“小姐,我明白了,今後我不會再像今日這樣莽撞的。”蘇心漓摸了摸流朱的頭,笑吟吟道,“嗯,你先下去吧,明日去打探一下柳姨娘現在怎麼樣了。”流朱看着閉眼靠在浴桶上的蘇心漓,“是,小姐,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情叫我。”蘇心漓沒有回答,流朱依言退下。浴室内,香氣飄飄,熱氣持續袅袅,蘇心漓将自己整個浸入水中,那些悲痛不堪的記憶又在腦海浮現。上輩子,她瞎了眼,被方姨娘蘇妙雪還有她們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鬟哄的是團團轉,四處奔波将方姨娘捧上了主母的位置,使蘇妙雪還有蘇志明蘇志安都成了相府正經的嫡出,這輩子,蘇妙雪隻會是相府的養女,而蘇志明和蘇志安也隻能是庶出,方姨娘休想有出頭之日。想到即将到來的花朝節還有母親很快就要結束的三年孝期,蘇心漓陡然睜開了眼睛,蒸汽彌漫間,一挺拔颀長的身影正立在門口,那身形,分明就是個男子。“誰?”蘇心漓輕呼了一聲,一把扯過一旁的衣裳,迅速裹在了身上。:深閨賊子“誰?”蘇心漓輕呼了一聲,一把扯過一旁的衣裳,迅速裹在了身上。因為擔心會驚動院子裡的其他人,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蘇心漓根本就不敢大聲,雖說她現在在相府也建立了自己的威信,那些下人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不敬,但方姨娘畢竟已經掌家三年,府裡的下人都以為母親孝期過了之後就會扶正,他們又怎麼會錯過這樣好的巴結機會?蘇心漓猛地起身,浴桶的水濺落了一地,她赤腳踩在地上,轉身就要去取挂在屏風上的衣裳,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蘇心漓一驚,心頭不由有些慌亂起來,這深更半夜的,若那男子是方姨娘派來的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蘇心漓四下看了一眼,想要在這浴室裡找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但是四下一目了然,根本就不能藏身,蘇心漓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在發鬓上找到一根玉簪,她的動作頓了頓,眸光閃過冷意,她不介意上次亂葬崗的事情重演。這輩子,她無心嫁人,這身體與她而言不過是副漂亮的軀殼罷了,但是她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受損,她不想也不能讓外公外婆像上輩子那樣為自己操心擔心。“是我。”男人的聲音雅緻如玉,極為耳熟。蘭翊舒怎麼也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會是美人出浴圖,不大的房間,熱氣袅袅上浮,織成如雲一般的迷霧,蘇心漓渾身上下就隻用一件衣服裹着,遮擋住胸口以下和大腿以上的地方,而她的脖子,胳膊手臂還有小腿全部暴露在了空氣中,還有精緻的鎖骨,她那雙踩在地上的腳,似乎就隻有他的巴掌大,瑩潤如雕琢的美玉。她的皮膚白皙,因為剛沐浴過後,透着淡淡的粉色,尤其是那張臉,就像是一朵嬌豔的山茶花,上面還沾着水汽,襯得那雙媚眼越發的勾人,她如墨的發絲披在肩上,長長的睫毛顫抖,有一瞬,蘭翊舒以為自己看到了墜落凡塵的仙子,傾城容顔,雅緻脫俗,更透着不容侵犯的神聖。蘇心漓的眼皮一跳,用力的眨了眨眼睛,一紫衣男子飄飄立于門前,俊美無俦的容顔,唇邊的笑意,就像是永遠都不會開敗的花兒,不是蘭翊舒還有誰?見來人不是方姨娘的人而是蘭翊舒,蘇心漓松了口氣,而後想到方才自己的提心吊膽,又不由覺得生氣,她看向怔怔的站在門口發愣的蘭翊舒,月光下,那個男子,當真是貴不可言。蘭翊舒很快回過神來,幾乎是同一時刻,他那如玉一般的絕色容顔浮上了紅暈,開始隻是淡淡的,而後如潑墨一般擴散開來,沒一會,他的耳根和脖子都紅了,那顔色,比世間任何女子化上胭脂都還要美,蘇心漓看着,惶然想到前些日出現在蘇博然壽宴上的顔宸玺,兩人紅臉的樣子,驚異的相似。“我在外面等你。”蘭翊舒說着,慌亂的轉身,出去之後,還不忘将門關上。這是害羞了嗎?蘇心漓看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再想到蘭翊舒方才的反應,臉也不由的發燙,她快速跑到屏風後,正要脫掉身上的衣裳,不放心的向外探了探,見蘭翊舒背對着門站着,這才安下心來,她看着自己右手緊握着的玉簪,漂亮的媚眼有冷光劃過,幸好現在才是初春,身上裹着的衣服夠厚,不然的話——蘭翊舒離開房間之後,腦海裡方才看到的那香豔一幕卻始終揮之不去,心情如何都平靜不下來,臉也是,夜裡的涼風吹拂,卻始終無法讓他的熱度消退半分。她穿成那樣,被自己看到了,不是該驚慌失措讓自己負責的嗎?怎麼還那樣冷靜,女子最重視的不就是自己的聲譽嗎?難道她不在乎嗎?蘭翊舒知道這女子機智自持,不同尋常,但是她今晚的舉動還是讓他覺得難以理解。他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幾步走到院子的小水池照了照,那張臉和夜空的玄月一起倒映在水中,微微一笑,便可颠倒衆生,但是因着蘇心漓的反應,蘭翊舒第一次對自己的魅力,産生了懷疑。蘇心漓出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那一身紫衣,高貴無華的男子以清水為鏡,托着下巴,左看看右瞅瞅,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蘇心漓看着卻覺得有趣的很。“蘭公子,不用懷疑,你的魅力,無人能擋。”她忍俊不禁,說完,就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蘭翊舒轉過身,隻看到蘇心漓挺的筆直的背影還有她披着的枚紅色披風,着跟了上去。“既如此,你為何不讓我對你負責?”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蘭翊舒進了蘇心漓的房間之後,直接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蘇心漓解開身上的披風,露出裡面素淨的絨棉褙子,還有同色的水紋裙,她的發絲未幹,就那樣随意的垂在肩上,燈下,美人那精緻的五官,染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清華。蘇心漓那好看的媚眼定定的看着蘭翊舒,微微一笑,就好像是最絢爛的煙火盛放,她信步走到蘭翊舒跟前,每一步,都讓人覺得婀娜多姿,她的手搭在蘭翊舒的肩上,一點點朝着蘭翊舒的脖子挪動。蘭翊舒坐着,脊背僵硬的挺直,嘴角的那抹笑意卻更濃。蘇心漓柔弱無骨的小手冰涼,觸上了蘭翊舒溫熱甚至滾燙的脖子,然後,她利落的抽出放在袖間的玉簪,抵在蘭翊舒的脖子,微微用力,那并不怎麼鋒利的簪子就在蘭翊舒的脖子上劃開了一道淺淺的痕迹,有血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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