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擎從一開始的設定就是因為家庭殘缺而格外有執念的人。他對靜姐總是會想起那個女人【也就是姒明月】,他的生母,他永遠都不能忘記。其實易鳳知不能說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也沒辦法給易擎想要的家庭,因為他本身是高高在上的。修仙大概就是這點最悲哀吧,很多時候自己都忘了凡塵俗世。所以對易擎而言,其實他想要一個孩子,一個妻子,一個完美的家庭其實是幼年得不到的縮影,幾乎可以稱為執念。說實話,不想着結婚生子真的太假了,就算喜歡蘇懷靜,多少也會覺得遺憾,要是蘇懷靜是個女人,那他們倆不就完美了嘛,過幾年生個孩子,隐居起來,開開心心,還有什麼比這更好。但他可以為了蘇懷靜放棄。甚至覺得值得生死事實證明,蘇懷靜委實想的太多。棺材蓋容易打開的簡直不像是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隻是開了一層依舊是黑漆漆的,棺椁分有兩層,外頭那層是青銅,稍稍吃力些,也沉得很,叫易擎輕輕松松推開了。隻不過看易擎的兇狠樣,不知道還以為是被他撕爛開來了,蘇懷靜看着他的臉好一會兒,暗笑他也不是真的不覺晦氣。待光微微傾瀉進來,兩人登時躍身出棺,隻見棺椁裡頭滿是奇花異草,壓着幾件金銀玉石,與蘇懷靜所想或者說所印象深刻的墓室不同,這個地方更像是千棺冢。二人放眼望去,隻看到無邊無際的青銅棺椁排成一列,整整齊齊,隻怕曆代易家亡人,也隻有他們兩個由死返生,站在此處了。正常人很難不在這種情況下感覺到頭皮發麻,蘇懷靜顯然很正常,所以他渾身惡寒的抖了抖,尴尬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易家密室。”易擎臉上忽然湧起一陣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态來,他快步往前走了好陣子,也不知道是按着什麼規律,然後撫了撫那與其他毫無不同的棺椁,說了句極有意思的話:“這是我爹的棺,空的。”當然是空的,要是有屍體那才叫奇怪!蘇懷靜清清楚楚的記得易擎曾經與自己說過,他去尋找姒明月,乃至幫助姒明月,根本與姒明月的身份無關,而是因為易鳳知的屍體在她的手中。其實這易家密室之中棺椁頗多,饒是蘇懷靜這許多年來已算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仍然覺得心中害怕,可看易擎熟悉的模樣,也不知來過幾回,心髒砰砰直跳,隻覺得說不出的毛骨悚然。然後易擎又撫了撫另一具棺椁,輕輕歎了口氣:“這具是我的。原來放着我的頭與一些衣物,多少算個衣冠冢,你不明白我為什麼說我爹的棺是空的對嗎?即便沒有屍體,易家多少也會收斂些衣物與随身物品做個衣冠冢下葬,隻有我爹那具是空的,到最後他們甯願承認我,也不願意承認我爹是易家人。”易鳳知曾經嫁給姒明月,于他此人來看,此事坦坦蕩蕩,無甚麼特别,隻不過是情之所鐘罷了。他與姒明月相愛乃至分别,貫來也是自己一人決定,不為任何俗世流言所累,當斷則斷,當做就做,從不會叫自己後悔。可易家卻覺得易鳳知此舉大為蒙羞,縱然觊觎他的實力,恭恭敬敬奉他為長老多年,卻在死後不願讓他入祖墳。相比來看,易擎縱然離經叛道,可卻還沒有叫易家蒙羞來得誇張,更何況之後易家與其他仙門聯手算計他,心中自然多少也覺得有些虧欠,做些表面功夫無可厚非。其中道道說了蘇懷靜也未必能盡數明白,不過是人性的龌蹉肮髒,易擎懶得提,也不願意對方多知道,這污潭泥沼,聽了反而污耳朵。“這具是你的?”蘇懷靜看了看,納罕道,“那咱們剛剛出來的那具是誰的?”他剛問完就意識到了,張了張嘴,沉默不語起來。易擎背對着他,未能看見,隻是平靜道:“自然是易宣的。看來咱們都隻是魂魄回返到過往裡去,這個世界的肉身被當做死人處理了,不過他們竟将你塞到我身邊來,看來是找不到你的來處,迫不得已了。”真不知道該說這種行為輕率還是什麼……棺材是能随便同睡的地方嗎?蘇懷靜這會兒初醒,縱然他曾經見過四侯之門被破,通道大開,源源不斷的魔兵湧出人世,但仍然還沒有意識到戰争的殘酷性。他們如今有個同棺還是因為是在戰争初開始的時候,倘若到現在才回返過去,恐怕别說是同棺下葬,就是收斂屍體也沒什麼可能了。“我們出去吧。”棺材是死人睡得地方,而且這裡這麼多的棺材,打擾到哪位老人家都不太好,蘇懷靜縱然大膽,可是這會兒也難免覺得發毛。隻是易擎大概是習慣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坐在了棺材上發呆,蘇懷靜戰戰兢兢的也不敢離他太遠,縱然有心想要出去,也不知道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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