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那時心情十分迷茫,當聽人道有禦醫從宮中入慕府的時候,心情複雜更加難以描述。他坐了一晚,當夜直接在書房睡下。王承一直知道自己大兒子心中的困惑和憤怒。王诩一直受的是家族至上,家族高貴的教育。漢帝式微,這些臣子早已經忘記了君臣禮儀,忘記了對君王應該有的敬畏。現在突然讓王家當一個好臣子,王诩心裡自然轉不過彎。王承也想過好好與王诩說一說,但他轉念一想,孫子都已經成年了,兒子才是現在王家實際上的族長,他幹涉過多并無益處。至少現在王诩雖然心頭不滿意,但并未做出多餘的事。他希望兒子能自己想明白。王诩去救助宿誼之事,王承是有些驚訝的。但他想,自己都會去求天師解惑,他兒子也去,也沒什麼。上次與天師交談,讓他受益頗多,兒子也會這樣吧。事情果然如王承所料,不過兒子居然能喝到天師泡的茶,能聽到天師彈的琴,這就讓他有些羨慕了。王承心裡嘀咕,若是宿天師再年長一些,他也了落下面子,光明正大的找宿誼蹭茶喝蹭親聽。茶,他那逆子和不成器的孫子也喝過;但琴,似乎隻有慕晏聽過。王承好樂,曾經在年輕的時候為聽一曲琴,在隐士門外伫立兩日,吃喝睡都在人家門口,才換得隐士為其單獨奏一曲。年紀逐漸大了,王家的擔子也壓在他身上了,王承所做所謂也不能隻憑自己心意了。現在擔子卸下了,不争權不奪利,隻剩下教導太子教導子孫,甚至子孫都不需要他多教導了,王承那早年的性子又漸漸複蘇了,壓抑的感情和欲望又漸漸萌生了。簡而言之,有點從老狐狸,往老頑童“進化”的趨勢了。隻等什麼時候,他完全“放開”自己。王承暫時将此事壓在心中不去想,王诩又跟他提起了“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詩句。“沒有家族永世不敗。”王承聽後并不悲傷,他道,“即使永世存在,那家族也不一定是原來的家族了。”王诩對這個也看得很開,他隻是想問父親,那個“謝家”可能是何家。他倒不是想拉攏什麼的,隻是好奇罷了。王承道:“這個就說不準了。雖說世家綿延百年甚至千年,但實際上誰都知道,不過是那一兩代人,甚至一代人能幹了,然後世家就興起了。其祖宗什麼的,連宗還不簡單?既然曆史不同,皇帝不同,說不定謝家本該脫穎而出的那代人怎麼了。”王诩道:“父親所言極是。我們隻需着眼當下便是。”父子兩又談了一些其他的話題,然後王承乏了後,王诩才退下。這時候,他心頭一片清明,再無半點陰霾。王诩想,明日起,也和慕河清一樣,按時上班,有事請假吧。哎呀,感覺自己人好像也老了,不适應按時上下班的生活了。“等兒子再争氣些,我也該換個悠閑的位置了。”剛升官沒多久,突然萌生了退休之意的王诩歎氣道。而他歎氣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不能随心所欲的遲到早退。所以王家的血脈啊,骨子裡好像都隐藏着些許不靠譜。王承和王诩聊天的時候,沒注意到門口有人一晃而過。注意到也沒什麼,因為那人本有事想要禀報王承,走到門口,聽守門的家仆說兩人正在商議大事之後,便跟那家仆說了自己自己想禀報之事,便離開了。那事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一些瑣碎的日常,不過碰巧要王承點頭而已。所以王承後來聽後,也沒在意。他卻不知道,那人耳力非常強,即使隔着門窗,仍舊聽到了他們商談的隻言片語。雖然隻一會兒,他就離開了,但他聽到的消息,足夠他心頭震蕩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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