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王忽然道:“既是如此,我們不妨和飛将軍一道,擊潰趙德基再說。”魯提轄趕緊道:“飛将軍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可以繞道五十裡,前面就是大王的屬下劉武率領的先鋒隊之一。”花溶沒有做聲。魯提轄趕緊道:“那就這麼決定了。”秦大王又看了花溶一眼,才點了點頭。故人相見,千言萬語,許多話都還沒問出來,可是,花溶卻已經坐不下去了,站起來:“魯大哥,天色不早了,你休息一下。”“好,等天亮了,我們再上路暢談。”二人告辭出來,這時,月光已經散盡,風開始刮起來,天好像要下大雪了,呼呼地,像有什麼猛獸在出沒。兩個人走在路上,就連互相開口都聽不見說的是什麼。二人回了房間,秦大王關上了厚厚的房門。二人都是了無睡意,秦大王點燃了一支蠟燭,本是要花溶坐下的,一拉她的手,竟是刺骨地冰涼。“丫頭,太冷了,烤烤火吧,我把火盆撥得熱一點……”他撥弄已經快要熄滅的火盆,紅光一閃,可是,花溶卻并未坐過去。“我們為什麼要去投靠飛将軍?”花溶的聲音十分尖銳,随着門外的風,一陣一陣呼呼的“秦大王,你難道忘記了?他是郓王的人?郓王是什麼人?趙德基的兄弟。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鳥,郓王要做皇帝,跟我們什麼相幹?任他和趙德基狗咬狗,郓王上台,誰說不又是一個趙德基?我們何必再去湊這個熱鬧?飛将軍要去輔佐他,是飛将軍的事情,跟我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我再也不想做什麼農夫了,把凍僵的蛇捂暖和了,随時便會竄起來咬我們了……”“丫頭,我們這不是投靠……劉武率領的,相當一部分是我們的人……”“就算我們不過趙德基的地盤,難道不可以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過了這一段再走?為什麼要去看什麼戰争?我厭惡了,我不想看到任何戰争場面了……”……………………………………秦大王一怔。目光裡,露出一絲憂傷的神色。自己何嘗不希望帶她遠遠地離開這個是非地?可是——她自己偏要來到這裡;如今,魯提轄又趕來。她賭氣,自己又如何賭氣呢?要走,也不必非要冒着巨大的危險。他不說話,花溶更是發怒。她低低地咆哮:“秦大王,我們難道就不能什麼都不管,一走了之麼?長林島那麼好,我們何必留在這裡擔驚受怕?别人覺得他飛将軍如何如何,我們為何也要湊這個熱鬧?我們根本就用不着……秦大王,我們根本就用不着……”她口口聲聲地“秦大王”,這是她憤怒的标志之一。隻要怒了,便是這樣叫他。秦大王看着她,就如看着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花溶勃然大怒,吵啊,罵啊,為什麼不罵一句?為什麼不怒斥自己?為什麼不反駁?為什麼不狠狠地教訓自己不該偷偷溜出來?他不是該發怒的麼?老婆趁其不在家偷偷溜出去找其他男人了;半夜三更看到老婆光着腳丫跑到其他男人的房間自取其辱……這些,他都知道,統統知道,每一樁,每一件都知道。但為什麼還要忍耐?為什麼就不能破口大罵,甚至狠狠打自己一耳光?這時候,竟然轉過身,花溶已經起身,穿戴整齊,手裡拿着一把梳子。她昨夜哭過,眼睛微微紅腫,此外,倒是精神無恙。秦大王見她的情緒終于平靜了許多,心裡一松,“丫頭,我去取點熱水來。”她點點頭,不一會兒,熱水便來了。她麻利地洗漱,但見秦大王一直站在旁邊看着自己,忽然柔聲道:“秦尚城,我給你梳個頭巾好不好?”一股酸澀湧上心頭。他完全說不出話來。花溶已經站在他背後,靈巧的手上下翻飛。好一會兒,才将小客棧裡一面已經裂開的半邊鏡子放在他面前,“呵呵,秦尚城,你看,好不好看?”鏡中人,完全是江南文士的裝扮了。秦大王呵呵大笑:“好好好,這樣子的話,免得路人看見老子,都覺得老子兇神惡煞的。”“誰說你兇神惡煞?是他們不知道而已。”她拉了他的手,“我們該出去了,若是魯大哥和文龍先等着我們,豈不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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