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很好啊。”溫淺予從不挑揀,端過米飯,也随之落座,邊盛飯邊說:“我倒想跟你商量别的。”左煜側頭。“雖然希姐叫我去她那繼續上班,賀叔也幫我介紹了别的工作機會,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希望自己給自己做事,雖然很年輕、沒多少經驗,但既然都離開巴黎了,就不再想走那條老路了。”溫淺予放下碗道:“現在的年代也跟以前不一樣,我打算先從淘寶店坐起,這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教教我就好。”“也可以,隻要你開心。”左煜颔首,伸手摸摸他的頭:“現在電商很發達,你别不愛聽,或許因為你爸的關系,沒準生意一開始就會很好呢,所以……”“什麼?”溫淺予疑惑。“所以沒準你真能養我了呢。”左煜逗他。“那怎麼叫沒準,這是肯定的事!”溫淺予哼了聲,扭開腦袋不看他,片刻又重新望向左煜的眼睛,立刻在他臉旁親了一下。☆、48其實名與财一樣,都是凡人拒絕不了的東西。對社交的态度偏于冷淡的溫淺予雖然性格談不上刻薄,但也極少和大家打成一片。出國後工作繁忙,更是跟從前相識的同學們斷了聯系。現在他想要創立屬于自己的品牌、開設網店,總有很多需要請教的問題,原本還害怕打擾、覺得生疏,未想到每個收到消息的人都表現得極為熱情,甚至顯得有求必應。這背後的原因,當然離不開溫慕的存在。影帝曾對年幼無知的兒子感慨過:自己成名後便再也受不到冷眼,仿佛永遠行走在人性最溫暖的光芒中,很容易就對世界産生天真的誤解。小時候溫淺予不懂,現在他懂了,卻不想因此而為難内心的簡單。正如同欠債還錢一般,如果欠了人情,也在未來補上就好。此時此刻,再沒有什麼比找到踏實的前路更重要的事情,丢下左煜一個人辛苦拼搏的沒心沒肺,淺淺是決計做不出來的。——雖然刀傷還沒好利索,但淘寶店稍有眉目後,小美人還是背上包離開家,去見了大學同學介紹的網頁設計師,想要讓新店令顧客耳目一新。彼此都是年輕人,溝通起來到也順利。在咖啡廳坐了兩個小時,不僅建立了良好的關系,還被介紹到靠譜的模特。最後拿着幾張名片離開之時,溫淺予的内心開始充滿希望。誰知正帶上口罩在路邊打車的功夫,竟接到了非常意外的電話。珂月的聲音仍舊和從前一樣,可愛而語速飛快:“淺淺,你身體恢複的怎麼樣啦?你在哪呢?”“好多了,在外面忙,怎麼了?”溫淺予招手攔到出租車,邊坐進去邊問:“你找我有事?”不怪他無情,珂月的自私已經被時光證明,她永遠不會像梁希一樣發自肺腑的、單純的為對方着想,而隻願盯着眼前短短的利益,生怕自己吃虧。果不其然,這姑娘結巴道:“我能不能去找你呀……”“啊,我可能不行,答應左煜隻出來一會兒的,得回家換藥了。”溫淺予早已沒心情再去管她的雞毛蒜皮。“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了……”珂月仿佛快要哭出來。“到底怎麼了?”溫淺予摘下口罩,不在意地對着玻璃捋了捋頭發。“好久之前,我不是在商場遇到袁海和他老婆了嗎,後來他又來看我,為之前的事跟我道歉,我知道也很對不起他……”珂月講得含糊其辭。像溫淺予這種感情潔癖的人,再怎樣也不會理解這姑娘混亂的男女關系,忍不住沒好氣道:“所以呢?你們不會又勾搭在一起了吧?我跟你強調過,他已經結婚,有了家庭。”珂月陷入沉默。溫淺予頓時氣道:“還真被說中了?你瘋了?”珂月哽咽道:“可是我一個人在北京,隻有他對我好……我也沒想破壞什麼,但是上禮拜不小心被他老婆發現,那個女的說不會放過我的,我害怕……”人是會改變的嗎?當然。像曾經吊兒郎當的左煜,就已經日漸成熟、懂得責任了。可有些深埋在血液中的基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所以原諒這個奢侈的東西,絕對不可能人手一份。溫淺予忍無可忍地說:“你怕什麼?我還不了解你嗎?”珂月終于還是哭泣來:“淺淺……”溫淺予并沒有再心軟:“我是不懂你跟我講這些有什麼目的,難道還指望我替你出頭?珂月,我們沒這個情分,你想回北京,我替你找工作,這沒問題,但你的私生活跟我沒半點關系——更何況你的所作所為跟我三觀抵觸,以後還是少聯系吧。”“淺淺,我就是一時沖動,我不想離開北京。”珂月像在努力抓救命稻草:“除了你我沒别的朋友呀。”但稻草那麼脆弱,終究還是沉了。溫淺予向來愛憎分明,一時惱火也顧不得司機在場,對着電話質問:“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勾引過左煜,其實就算他還喜歡女人,也不會喜歡你這種。”講完就氣呼呼地把手機挂上,丢進包裡不再理睬。——家庭的變故讓左煜的社交圈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再沒可能、也沒理由去跟從前的狐朋狗友鬼混了,所以關于袁海那人幹的好事,實在是一概不知,滿心都隻有忙到飛起的公司和小美人的健康問題。這天他特意打包了高湯回來,準備制備一桌豐盛的晚餐。結果推開門後,又看到溫淺予在小廚房扶着腰忙活。“你這家夥怎麼回事,昨天答應我的話全忘了嗎?”左煜立刻沖過去把他抱出來,放在沙發上假裝嚴肅:“這兩個月做飯的事都歸我。”“談的很順利,回來早了也沒事做呀。”溫淺予擡頭朝他笑:“網店的概念已經跟設計公司說清楚來,一個月就能出初稿。”“嗯,注冊商标的事我托律師辦呢,别太緊張。”左煜脫下外套,把高湯從袋子裡拿出來,就進到廚房檢查剛做了半截的晚餐。“怎麼能不緊張呢?我隻會畫設計稿,雖然在法國也和工廠接觸過,但在北京還是兩眼一抹黑呀。”溫淺予跟過去說:“想到要從制作、到倉儲、到物流的一系列問題,腦袋都大了。”“所以說要幫自己找幾個合适的員工啊。”左煜随口回答:“先不說這個,你把傷養好,其餘的事交給我。”“才不可能交給你,我是想為咱們家分憂,不是給你增加壓力。”溫淺予伸手就從後面抱住他,把他貼在左煜溫暖而結實的後背上,忍不住彎起嘴角。“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但我最大的壓力就是你的傷啊。”左煜拍拍他的手背:“快去沙發上坐着,覺得閑就畫畫稿子。”“哼,一天沒見你,剛見你就趕我走!”溫淺予幾欲跳腳。“誰趕你了,這屋子就這麼大,你在客廳幹嗎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左煜失笑。溫淺予對他極少有秘密,忍不住說:“你信麼,今天珂月給我打電話了。”“她又不是什麼大人物,有什麼不信的?肯定又有幺蛾子吧?”左煜漫不經心。“是啊,珂月又跟袁海出軌了,被正室發現,正要挨收拾呢,我可不想引火燒身,罵了她一通就拉黑了。”溫淺予移動到旁邊幫忙洗水果:“你說我這樣對這個女孩兒是不是太狠心啦?”“我覺得你可算明白一回,搭理她幹嗎?”左煜頓時不屑一顧。溫淺予垂下長睫毛:“本來沒那麼讨厭她的,但你跟我說她對你暧昧不清的,我就很煩。”左煜沒反應。溫淺予忍不住湊到他旁邊問:“所以你之前真沒動心過嗎?”“我有病啊!家裡放着蘭博基尼不開,出門惦記自行車?”左煜立刻回嘴。“滾蛋!”溫淺予不高興:“原來還是有比較的嘛,如果你遇到覺得比我好的人呢?”左煜放下菜刀,側頭看他:“算我比喻錯了成嗎?你就這麼一個,你比誰都好。”“切,甜言蜜語我也會說,騙誰呀?”溫淺予翻白眼。“那你說個我聽聽。”左煜樂起來。“才沒興趣!”溫淺予炸毛罵道,忽然輕輕給了他一拳,就哼哼着到客廳看書去了。☆、49水汽氤氲的浴室裡,暖的讓人全身舒泰。因為害怕傷口感染的關系,小美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正式地洗過澡了。可是剛剛關掉花灑的他卻很郁悶,站在鏡子前對着腹部的刀疤歎息片刻,然後才披上浴袍。慢騰騰地走出去。總是很忙碌的左煜正坐在床上敲打筆記本,聞聲擡頭笑道:“幹嗎噘着嘴?”“我沒有,你胡說什麼?”溫淺予爬到他旁邊,沒好氣地蓋上被子。“你這家夥高興不高興我還看不出來嗎?”左煜繼續打字。“明明醫生的話都聽了,縫合的地方還是留疤,真難看。”溫淺予倒在枕頭上,顯得無精打采。“嗨,那是當然,你看我這裡。”左煜揪起體恤衫亮出當年為了保護他而受過傷的後腰,然後安慰道:“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肯定有辦法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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