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一聽,為主子着急,「您别啊!往年不提,如今您是正妃,這就是該郡王妃一個人拿主意的事兒,何必白白擡舉了她們?」
「我一個人拿主意,辦好了則已,沒辦好,丢的又是誰的人?」玉引的目光平靜地看着珊瑚,見她仍是不甘,淺淺地一笑,「行了,哪來這麽多不平?就是該我上手的事,你也得容我慢慢來不是?」
珊瑚被主子說得沒話,屈膝一福身,辦差去了。
她一出門,外頭機靈的小宦官立刻迎了上來,堆着笑問:「珊瑚姊姊,郡王妃又無慾無求了?」
「住口!這是你該說的?」珊瑚一喝,臉上半點笑意都沒有。
小宦官當即臉色一白,點頭哈腰,不敢再說什麽。
珊瑚又往正屋瞧了一眼,沉住氣,吩咐他,「你這小子給我規矩點!聽着,郡王妃午膳用得不香,晚上叫膳房上點開胃的來,少葷多素,郡王妃在廟裡的時日長了,吃葷也得慢慢來。」
「是是是!」小宦官忙不叠的應了,不等珊瑚再多說,一欠身就往膳房去了。
珊瑚在原地舒了口氣,提步也離開。跟兩位側妃傳話的事得她親自去辦,這是郡王妃入府那天給她立的規矩,人還沒步出院子,就見郡王爺就回來了。
剛從永甯宮出來的六皇子,已封為逸郡王的孟君淮則是一肚子火。
生母定妃前陣子病了一場,眼下病剛好,他這親生兒子進宮問安是盡孝,沒料到會挨頓罵。
行完禮沒說兩句話,定妃就闆着臉斥道:「這一個月來,你每次進宮都不曾提及郡王妃半句,本宮便是不問,也知你晾着人。」
孟君淮一時還沒來得及解釋,定妃又道——
「我告訴你,從前郭氏的錯處,你少記到謝氏的頭上!你府裡妻妾不睦,縱使是因為郭氏狠毒,你這為人夫君的就沒有錯嗎?皇上不怪罪你,你還不知趣,将皇上下旨賜進你正院裡的人晾在那裡不聞不問,你當你這是在打誰的臉?你不見她,折損了她的顔面,來日若你府裡也鬧出寵妾滅妻的事,你當你又是在打誰的臉?」
孟君淮知道母妃的話是對的。父皇這次不怪他,是因為他府中的事與十弟那邊的寵妾滅妻有所不同。可他若一直避着謝氏,下一回興許那樣寵妾滅妻的事就會發生了。
但他真的不是因為前郡王妃郭氏的事遷怒謝氏。
論家世,謝家是名門望族;論樣貌,她也不差,成婚那夜他初見她時,真心認為她生很美。隻是,她奉了祖父的命,在華靈庵裡修了十年的佛。
十年啊!從五歲到十五歲,日日與青燈古佛相伴,過年時才回家一趟,其餘時間都置身在紅塵之外。所以成婚那夜,他在欣賞了她的美貌後,很快就察覺到在美貌下透出的「清心寡慾」,她坐在榻邊望着他,一雙明眸不染纖塵……
他與那雙眸子對視了一會兒,越看心越靜,最後……居然生不出半點在新婚之夜該有的慾望!
那種感覺太詭異了,這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面對着一個漂亮姑娘卻不想動她,甚至覺得想「那些事」都是亵渎她,十分有罪惡感。
因那詭異的感覺,甚至讓他在洞房中變得不知所措起來,最後,他去了西屋自己睡。翌日兩人一道去宮中磕了個頭,而後的這些日子他都未再去見她。
他想洞房之事先緩一緩,一來讓謝氏适應府裡的生活,二來讓他把年前未處理的繁多事務專心忙完。沒想到母妃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直接責備他,意思很明白——這事由不得他再推遲,他得趕緊跟新郡王妃「混熟」。
孟君淮剛及弱冠,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現下心裡既覺委屈又感無奈,一路便走得怒氣騰騰的樣子,一衆侍從在他身後跟着,誰都不敢出口大氣。
直至他出宮門上了馬車,掌事的楊恩祿才湊到窗簾邊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爺,您是直接回府還是……」
自裡面砸出一句,「不回府在外面喝風啊?」
楊恩祿一聽主子生氣了,趕緊遞個眼色,示意底下人加倍小心。
這一路走得格外安靜,到了府門口,孟君淮下馬車進了府門,一衆人還是維持着戰戰兢兢。
在郡王府門前下了馬車,孟君淮半刻也沒歇息,便直奔謝玉引的住處去了。
京城裡各府的格局都差不多,前頭住男眷,後頭住女眷,前後院間隔一排後罩樓。謝玉引是正妃,所住之處是後頭的正院。自前頭的大門進,穿過一道道的府門,除卻正當中的屋舍要繞過幾處外,連個大點的彎都不用拐。
孟君淮足下生風,一進院門,正在門邊掃地的宦官驚了一跳。這宦官歲數小些,匆匆忙忙地下拜見禮,一時沒注意到手裡的掃帚,掃帚一倒,正倒在孟君淮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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