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阮澄是傷心和盛時乾分開,又拉不下臉回阮家,才說沒地方去,于是很講義氣地說:“怎麼沒地方去?可以去我家啊,阮阮,跟我走好不好?”阮澄哪裡聽得進去,大聲嚷嚷地發酒瘋:“我不去,哪兒都不去,就要在這兒喝酒!你不想陪我麼?寶寶,連你也不要我了麼?”她說話間就帶了哭意,程佑寶最是心軟的,抱着她耐心哄着:“誰舍得不要你了?不就是喝酒麼?我陪你喝!誰怕誰?”說着還真就灌了幾口酒下肚,瞬間就被嗆到滿臉漲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不過程佑寶知道自己酒量淺,又有上次的教訓,隻敢喝一點點當安撫阮澄,一邊聽她不清不楚地絮絮叨叨,一邊尋思着該怎麼把她弄出去。其實阮澄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頭腦發昏,肚子又漲又難受,借着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她的臉色不太好,程佑寶摸她的額頭和手心,都是冰涼冰涼的。程佑寶吓了一跳,開始慌了起來,之前聽聶維揚說過阮澄的身體不太好,好在盛時乾保護得很好才一直沒出什麼大事,也不知道怎麼說分就分了。她當機立斷翻阮澄的手機,想着不能找到盛時乾,或者找阮澈來幫忙勸說也好,可是打阮澈的不接,再回頭撥通盛時乾的号碼,人家直接挂斷了,這兩個男人是怎麼回事?這邊阮澄“哇”一下全吐了出來,程佑寶也顧不得打電話,直接把她扶起來往外走。喝醉的人本來就沉,又不聽指揮,程佑寶扶得很吃力,正好遇上另一撥從對面包廂出來的人,差點就倒在人家身上。“對不起,她喝醉了,真的不好意思!”程佑寶連忙彎腰道歉。那些人同樣是滿身酒氣,以男的居多,樣子痞痞的,幾乎每個懷裡都摟了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看起來非富即貴不好惹,程佑寶不想節外生枝,趕緊拉着阮澄往路口走去。可對方有個人眼尖地認出了阮澄,勾起唇邪魅地笑:“喲,我說是誰呢,這不是盛時乾的小心肝麼?不是寶貝得緊?怎麼舍得你出來抛頭露面的?”身旁的人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什麼,他又笑得很賤,“哦,我都差點忘了,原來是被抛棄了啊!”程佑寶看那人年紀不大,可是動作舉止猥瑣,心下不喜,就想越過他們離開。可沒想到會被他們團團圍住,那男的還直接扯上阮澄的手,笑得流裡流氣:“想走?盛時乾不要你,來哥哥這裡怎麼樣,一樣不少你吃不少你穿,反正你被包習慣了……”程佑寶推搡着他們,甕聲甕氣地怒吼着:“你幹什麼?快讓開!”“啪”一聲,沒想到阮澄直接反手打到他臉上,剛才被拉扯的痛讓她清醒了幾分,冷笑地罵着:“伍思明,連我你也敢碰?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程佑寶暗叫不好,想把阮澄拉回來,可如今的情勢哪裡輪到她控制了?這個叫伍思明的好像和阮澄有過節,沒料到阮澄敢出手,所以被打了以後惱羞成怒,甩開懷裡的女人,直接把阮澄摁到牆上,用力攫住她的下巴:“他爺爺的,你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我?你以為你是誰?離了盛時乾你什麼都不是,不就一個被人睡爛了的鄉下小雜種?還跟小爺裝什麼清高?”阮澄的臉被他捏得變形,想說話又說不出來,掙紮也掙不開他,隻能任得他辱罵她。程佑寶急氣攻心,腦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能做什麼,想着要保護阮澄不受傷害,就一個勁兒地拿包包往伍思明身上砸去,不過很快她也被伍思明的兄弟拉開,那些人也是玩慣的,什麼場面沒見過,隻當是稀松平常。又見程佑寶比較面生,打扮得跟學生似的,喝了酒邪念也漸起,對她動手動腳起來:“小妹妹,平常都去哪個場子玩啊?今兒個這麼有緣,來陪我們喝兩杯交個朋友怎麼樣?”程佑寶覺得他們惡心極了,哭着喊着他們放手,這些人,這種地方太可怕了,完全超乎她的想象,早知道剛才就應該留在包廂裡不出來才對啊,就算找不到盛時乾和阮澈,她還可以找聶維揚。對了,聶維揚,她怎麼就忘了打給他呢?就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一聲冷喝制止了這場鬧劇。“都住手!伍思明,還不給我滾出來?”這個聲音冷漠而犀利,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幾個人站在走廊出口的地方,燈光太暗,看不清他們的表情,程佑寶又哭糊了眼睛,卻隐約認出站中間的那個人,是上次在滑冰場遇見過的叫老伍的人。很顯然這個人很有權威,她和阮澄都被那些人放開了手,她馬上過去扶着搖搖欲墜的阮澄,貼近她仔細看,又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阮澄整個臉都被捏腫了,可見那伍思明下手有多狠。程佑寶急了,又怕她疼,不敢碰她:“阮阮,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怎麼就這麼笨,把事情弄得這麼糟糕呢?阮澄抓着她的袖子,虛弱地開口說:“寶寶,我沒事的。”就是被傷了臉部肌肉,說話咬字不太清晰。這時有人在身後拉拔她們,程佑寶如驚弓之鳥,尖銳地喊着:“你們這些混蛋!還玩不夠麼?還想幹什麼?”大有一副‘老娘跟你們拼了’的架勢。“是我,别緊張。”程佑寶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相信地轉過身,真的是他,是聶維揚。他來了。奇怪的是,見到心心念念的救星來了,怎麼自己哭得更兇了?聶維揚借着燈光看清兩個丫頭的狼狽樣子,薄薄的唇抿得更緊,吩咐着:“小趙,你和小陸一起把阮小姐安全送回家,再通知醫生去看看,還有讓阮先生趕緊回去,也……也給盛先生打個電話吧。”“那個,我打過了,他們都不接……”程佑寶不合時宜地嘀咕,肩膀還一抽一噎的,兩手攀着他,還沒能從剛才的驚恐中抽身。“你閉嘴!”聶維揚還是第一次這麼兇的語氣和程佑寶說話,隻見他把眼睛眯起來,冷冷地看着她,她就乖得跟貓兒似的不敢再說話。趙宏和陸建易得了吩咐馬上動作,趕緊把阮澄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剛才還鬧哄哄的場面一下子靜悄悄的,聶維揚拉着程佑寶走幾步,見她綿軟無力,唇一抿,索性直接拉腰抱起她,越過伍思明身邊時冷冷一瞥,那冷冰冰的模樣讓他冷汗涔涔直發抖,酒也醒了大半,哪裡還有方才張狂的樣子?聶維揚對一直站在路口的男子說:“老伍,今天這筆賬我先記下,遲些再算!你弟弟讓他先到國外躲一躲吧,我怕阿乾會發瘋,至于其他人……哼,好自為之。”他說罷就抱緊佑寶步履穩健地走了出去。伍思廉還想和他說話,在背後又喊了他一聲,他都沒再搭理,可見有多生氣。司機已經得趙宏安排早早地候在門外。聶維揚不太溫柔地把程佑寶塞到後座,自己也跟着坐了進去,冷冷地說:“回公寓。”車裡的氣壓很低,聶維揚的表情冷靜得可怕,程佑寶縮着脖子喊:“聶維揚……”冷氣開得太強,又經曆了剛才的混亂,她全身又冷又難受,還得面對他的怒氣,一下子怎麼受的了?聶維揚本來不想理她的,見她凍得可憐兮兮地哆嗦着,還是脫下外套仔細披在她身上,依舊是抿緊唇不說話。程佑寶心裡還是害怕,攏緊外套,不由自主地靠近聶維揚,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沒反應,她不死心,又問:“聶維揚,阮阮她……”聶維揚冷笑:“你還有心思管别人?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吧!”今晚他和老伍正好在那裡談事情,有經理來報說老伍的弟弟在樓下鬧事,他就跟去看了看,也好在他跟去了,不隻見到了醉趴趴被人欺負的阮澄,居然還見到佑寶在那裡,被幾個人調笑圍攻,當下就想沖去揍人,還是老伍摁下了他,說他會處理,别失了身份。殊不知他的心都亂了,想着如果他們沒有及時趕到,她會出什麼事?他不敢想象。誰知道還聽她說給阿乾和阿澈都打過電話,唯獨漏了他,他整個人都冷了,他就這麼不值得她信任?他也是有脾氣的,再有耐心,也經不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程佑寶一根筋到頭,哪裡知道聶維揚此時此刻的千回百轉?她隻知道本來心裡就委屈,沒得他半分安慰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冷冰冰的罵人,她也是有骨氣的!于是她就梗着脖子喊着:“不管就不管,有什麼可稀罕的?”她氣得一直拍打車門,“停車停車,我要下車!我也不想理你了!”“都這時候了,你還要跟我鬧是不是?好,都依你!”聶維揚當即冷了臉,開通話鍵吩咐,“把車停下來,讓她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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