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曾經在鏡前發下的誓言,阿醜卻誤會了他的意思,劍眉一挑,心裡冷笑:這個白癡皇子倒有些自知之明,不過不用他擔心,他會讓他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的。楚陶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的無心之言,導緻今後付出的「慘痛代價」,隻是覺得阿醜可能聽到了那些失言,所以才會不快,察言觀色了兩天,他更堅定了自己的推斷,于是便開始考慮該怎樣補償自己的過失。阿醜這幾天比較沉靜,不是楚陶想當然的自慚形穢,而是在發現楚陶的實質後,對他沒了興趣,他做人随意慣了,沒興趣的東西當然不會費心去讨好,即便對方是身份尊崇的皇子。楚陶就算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出阿醜對自己的看法,為了不讓他消沉,楚陶痛定思痛後終于決定使出最後一招——合卺。其實,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想這麼快就圓房,雖然跟阿醜在一起處久了,對他的醜臉也看習慣了,但看習慣跟肌膚之親還有很大一段距離,雖說親口發下的誓言,若不遵守,一定會遭雷劈,但一想到霍缜,那份躍躍欲試的心思就靜下來了,五年的感情,讓他突然放手,他怎麼都狠不下心來。不過,霍缜似乎沒像楚陶這麼優柔寡斷,幾天後他收到霍府家丁送來的喜帖,原來喜日已經定了,半月後霍缜便會跟元丞相的小姐喜結良緣。送走家丁後,楚陶将那份喜帖撕得粉碎,日子定了,喜帖也送了,他知道霍元兩家聯姻已經成了無法更改的事實,雖然在被霍缜告知關系終結時,他已知覆水難收,但内心深處還是有着那麼一絲期盼,可是,此刻那絲微不足道的期盼也随着喜報的來臨消失了。當晚,楚陶把皇兄賜的貢酒開了壇,跑到沒人地方抱着酒壇喝了個痛快,酒水落下,溢濕了臉頰,喝到最後,已分不清淌落下來的是烈酒還是他的淚水。一口氣喝到三更天才晃晃悠悠轉回府,回到自己卧室,房間冷寂無人,更覺凄涼,他在黑暗中靜立半晌,忽然笑了。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自憐自傷?他不是也有了新情人嗎?早就說要跟阿醜圓房,卻始終下不定決心,今晚不就是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嗎?想到自己可以在霍缜成親之前先跟他人有關系,楚陶心裡有種報複的快感,踉跄着來到隔壁阿醜的房間,裡面寂靜無聲,阿醜已經歇下了。敲了好半天門,房裡才亮起燈光,阿醜出來看到他,一愣:「主子?」楚陶也不說話,搖晃着走進去,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阿醜皺了下眉,霍府來送喜帖的事他聽說了,再看楚陶這副模樣,便知其原因,見他跌跌撞撞往卧室裡走,忙上前扶住他,道:「主子,你喝醉了。」「沒有,我不過才喝了一壇……」楚陶由阿醜攙扶着來到床邊坐好,晃晃腦袋,果真很暈,不過他不承認自己喝多了,更不承認這種狀态是因為霍缜而造成的。他揉着額頭擡頭看阿醜,相處了這麼久,阿醜了解他的心思,白癡小皇子喝酒喝得頭痛,希望自己能為他按揉,不過他可沒那個心情,沒人喜歡睡得正香時被人吵醒,還得去伺候他。「阿醜……」不見阿醜反應,楚陶輕喚了他一聲,清越的嗓音,帶着醉酒後固有的傭懶,絲絲顫顫的,讓阿醜心一動。如果說他還覺得楚陶有一點可愛的話,那無疑是在楚陶醉酒的時候,他似乎剛剛哭過,墨黑眼瞳裡水色潋滟,仰頭看自己,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是他最無法拒絕的表情。于是阿醜在猶豫了一下後,伸手過去替他按揉額頭,心裡安慰自己就當是在給自己以前喂養的小狗捋毛了,誰讓小皇子是主人呢。頭部兩側的幾道穴位被柔和觸摸,先前因烈酒刺激的跳痛逐漸緩解,楚陶擡起眼簾看阿醜,燭光下突然覺得這張臉也不那麼醜陋了,想到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護持,再想想霍缜的薄情,心裡一熱,最後那絲猶豫也消散了,覺得凡事不需再多想,既然誓言早晚要履行,那不如早些解決得好。伸手拉住阿醜的手腕,讓他坐下,很鄭重地道:「阿醜,我要要你!」饒是阿醜反應敏捷,一時間也沒弄明白這話的語意,但楚陶接下來的動作揭示了答案——反手劈滅了床前燭火,跟着将他推倒在床上,随即略帶冰冷的雙唇印到了他唇間。吻吮帶着明顯的粗魯和霸占味道,絕對意外狀況,意外到阿醜驚訝之下忘了回應,等他明白過來時,楚陶的吻吮已結束了,蜻蜓點水般的快捷,而後略擡起身,探手去扯他的衣帶。楚陶本來是想從親吻愛撫慢慢來的,可是剛才的瞬間吻觸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阿醜的唇太冰冷,冰冷得讓他無法漠視自己此刻的沖動,他不由自主想起霍缜帶給自己的感覺,渾厚熱烈的親吻,讓他沉醉。所以還是一點點來吧,上床是一回事,但親吻是另一回事,他有點兒無法忍受跟完全沒有感情的人做這種親密的事。「主子?」楚陶的熱情讓阿醜很吃驚,剛才一觸即逝的香甜之吻還在唇間徘徊,淡甜酒香餘韻綿長,讓他的心不由自主一蕩。燭光熄了,不過對阿醜沒多大影響,長期訓練讓他可以在黑暗中清楚看到楚陶臉上的表情,神情傭懶潮紅,雙瞳熠熠閃光,帶着獵物噬獸前的激烈狠厲,阿醜俊目微眯,似乎明白了楚陶「要你」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楚陶将阿醜的衣衫徹底褪下,猶豫了一下,很快将自己的衣服也脫了,把頭側到一邊,低聲道:「放心,成為我的人,我會對你負責的!」這白癡小皇子不會是真打算把自己吃下去吧?對于楚陶這種想法,阿醜與其說是驚訝,倒不如說是好笑,不過那一臉決絕如歸的表情又讓他生氣,那舉動神情讓他感覺楚陶是在賭氣,想随便找人發洩,眼前隻要有個人,他就會扯到床上來。腿被擡起,略帶涼意的手指伸到他臀後,在探進他後庭的那一瞬被他及時按住了。迄今為止,能把他壓在身下的人還沒出現過,相信今後也不會有,更别說對方還是這個笨蛋小皇子。「你幹什麼?」攸關時刻阿醜連敬稱也沒有了,直接稱呼。「臨幸。」烈酒刺激下,楚陶神智有些迷糊,沒注意到捉住自己那隻手的勁道有多大,他半垂眼簾,盡量不讓自己面對阿醜,反正燈熄了,大家都一樣,美醜之分隻是心中的一個障而已。跟想像中不同,阿醜肌膚綢帛般精緻,肌腱強韌,不似平時衣着罩身時那種清瘦感覺,身上還有絲淡淡清香,是種極貴的麝香味道,他有些奇怪阿醜怎麼會用這麼貴的香料,不過小小的好奇心很快就飄散了,他把注意力轉到眼前的情事上。楚陶對這種事并不在行,隻是照以前看過的春宮圖去做,手繼續向前探入,突然感覺那具堅韌身軀開始繃緊,于是柔聲道:「你是頭一次吧,别擔心,我會小心一點兒的。」他把阿醜的蓄勢當成了害怕,所以好心提醒,看阿醜的長相,有床第經驗的可能性絕無僅有,楚陶覺得他是頭一次,自己應該溫柔些。手腕被握得更緊,楚陶掙紮了兩下都沒掙脫開,情事無法繼續,更兼手腕作痛,他有些不快,喝道:「放手,不放手我怎麼做?」「你想做什麼?」語帶笑谑,跟平時阿醜唯唯諾諾的口吻不同,不過楚陶惱怒間沒多注意,喝道:「本王要寵幸你,你看不出來嗎?難道你想拒絕?」楚陶出身皇族,性子裡難免帶了些皇室中人的傲氣,若換了平時,他可能不會這麼驕躁,不過今天霍缜成親一事對他打擊太大,自覺身為皇子,不僅得不到霍缜一顧,就連一個小小的醜随從在他臨幸時也這般推三阻四,心中愈想愈悶,話中很自然便透出了蔑視的口氣。聽了這番話,阿醜本來想調玩的心情一掃而空,眼中戾光乍現,掐住楚陶的手扭到旁邊,冷聲反問:「若我拒絕呢?」「大膽!」手被擰得生痛,似乎有道鐵箍緊扣在腕間,任憑楚陶怎麼掙紮,都無法脫離其控制,他終于惱了,大聲呵斥:「本王選中你是你的福氣,你别不知好歹!」「我還就是不知好歹!」耐性已到了盡頭,阿醜不再多話,手一緊,将楚陶扯着甩到一邊,跟着順勢壓在他身上,冷冷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厭你們這些自命不凡的皇族世子?你除了這個身份外,還有什麼值得炫耀的?!」「混賬!」楚陶醉了,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仰面躺倒在床上,雙肩被緊按住,黑暗中有人壓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看他,狠厲幽森的眼眸,似乎是阿醜,似乎又不是,那雙眼眸帶着他不熟悉的冷光,像是蟄伏暗處伺機捕食的野獸,全身透發着令他心悸的氣焰。「你……是誰?」恍惚中,楚陶問。那雙眼眸裡似乎露出嘲弄,他聽到屬于阿醜的聲音道:「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既然你今晚心情不好,不如讓我來服侍你?」「放、放開我!」有種即将被咬噬的危險感迅速向楚陶襲來,他顧不得再耍威風,驚慌大叫同時拼命想掙脫困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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