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宗離忙完軍務,正待就寝,便聞風明紹在賬外禀告說山下有人求見。
他未曾想到慕雲笙竟會尋至營地,并不在意,将解下的外衣整齊疊好,置于床頭,冷聲道:“軍營重地,怎能随便進來?不管他是誰,立刻轟下去。”
風明紹斜身靠着營帳,撥了撥額前的發絲,假裝小心翼翼地嗫嚅道:“可她說是您的未婚妻,誰敢轟啊?”
端木宗離一怔,馬上就知道來者是誰了,除了慕雲笙,誰還這麼沒羞沒躁呢?複又重新披上外袍束妥,急急地出了營帳。
在山下守着慕雲笙的兵士見文陽王親自下山了,慌慌忙忙地想叫醒雲笙。
端木宗離擺手示意他退下,緩步走到雲笙身側,見她睡得沉,彎下腰輕輕地将她打橫抱起,大步往軍營走去。
那兵士從未見過自家王爺這麼細心溫柔的樣子,不禁拍拍胸口,暗自慶幸,幸虧剛才沒将這小丫頭轟下山。
回到軍營,端木宗離将雲笙放在榻上,給她脫下鞋子,蓋好被衾,便坐在榻邊靜靜地望着她,三千多年,她的眉眼他一刻不曾忘記過,她的笑、她的嗔,皆恍如昨日。
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臉,她臉頰的溫度是如此的真實,一如往昔。
不知做了個什麼夢,慕雲笙突然驚醒,端木宗離迅速收回了手。
見到他,慕雲笙面上一喜,忙坐起身拽着他手臂急切地問道:“端木宗離,你明天能帶我進宮嗎?”
他甚是詫異:“你進宮做什麼?”
“你不要管,你帶我進去就可以了,好不好?”慕雲笙懇求地望着他。
端木宗離略一沉吟,柔聲問道:“你不告訴我進宮的目的,我怎麼幫你呢?皇宮禁衛森嚴,不是可以随意走動的地方。”
慕雲笙眼眶微紅,默不作聲。
端木宗離靜默地坐在一側,也不催問于她。許久,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顫顫地低聲問道:“你知道忻王爺是誰嗎?”
目光越過她看着長檠上灼灼燃燒的燈芯,端木宗離平靜的道:“知道,是當今聖上的皇弟,因謀逆罪處死。”
“謀逆罪?”慕雲笙牙關緊咬,眼中泛起瑩瑩淚光,又問:“難道這其中沒有冤情嗎?”
“陛下親查,證據确鑿。”端木宗離站起身,将她的頭靠在軟枕上繼續說道:“這件事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特别是在陛下面前,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慕雲笙冷笑道:“他心虛才不讓人提,忻王一定是清白的。”
“你離這些事越遠越好。”端木宗離側過臉道:“我是不會帶你進宮的。”
“就算你不幫我,我也會自己想辦法。”慕雲笙倔強地道,自己連夜上山尋他,可他卻一點情面都不講,這個文陽王當真是鐵石心腸。
端木宗離沒理會她的執着,徑直走出帳外,對門口的守衛說道:“給慕小姐準備一些可口的飯菜,記得不要讓她出來。”
“是,王爺!”
遙望天際,纖雲散星。端木宗離輕撫着劍鞘上的血玉,心中隐隐擔憂,看來還是瞞不住了,真相一旦揭開,這雲谲波詭的洛京隻怕又要血流成河了,而自己是否可以阻止即将發生的一切?
慕雲笙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就對忻王的死耿耿于懷,朱敏之的話一直在她耳邊回蕩,“含冤慘死”這幾個字更是時刻刺痛着她。翻來覆去,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端木宗離端着一碗米粥進了營帳,慕雲笙氣他一點小忙都不肯幫,見他進來,扯過被衾蒙着頭,對他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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