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懷心思地站在原地不動彈,随性的宮女和太監也不敢貿然上前,還是胤禛打斷了沉默開口道:“走吧。”他将傘往年清芷那邊傾斜着,兩人率先在前頭走着。紅酥忙是準備跟上去,胤禛的護衛許政眼疾手快地将傘撐着過去,許政不敢擡眼看紅酥,低垂着眉眼道:“紅姑娘……”紅酥瞪了他一眼,“哪有人姓紅的?許大人,您叫奴婢紅酥便好。”許政拍了下腦袋,忙是糾正過來,“紅酥姑娘,這傘給你。”說完便将傘柄硬塞在了紅酥手掌心中,随即便轉身進了雨幕,準備跟上胤禛和年側福晉他們。紅酥看着手中的傘,又看了眼在雨幕中冒着雨的許政,她忙是上前給他撐上了傘,“大人何必冒雨,咱們一起用一把傘便是。”許政卻是小心地又站出了傘外頭,雨水朝着他的頭頂打下來,紅酥親眼看着雨水打濕他的衣服,他卻是絲毫不在意認真地道:“不行,這樣會損了紅酥姑娘你的清譽,我身體強健冒着雨無礙的,倒是紅酥姑娘你,你若是不小心得了傷寒會傳給年側福晉的,王爺又這般寵愛年側福晉,若是年側福晉生了病王爺該是難過的。作為王爺的貼身侍衛,我有責任防止這一切的發生。”紅酥看着許政說的頭頭是道然後冒着雨跟上胤禛和年側福晉,她愣了幾秒,擰起了秀眉喃喃道:“這世上怎麼會有這般呆子?”随即她也忙是跟上他們,與他們隻保持半丈的距離。前頭的胤禛和年清芷各懷心思的走着,自是不知曉後頭發生的事。年清芷隻覺得這般沉默着走着也是好的,總比胤禛也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回來了”的好。“方才……”終于胤禛還是開口了。年清芷心頭一慌,腳下一個踉跄差點跌出去,好在胤禛纖瘦卻是結實的手臂及時伸出來扶住她的手肘,她才未跌倒摔在水坑裡。她擡起頭卻是對上胤禛略帶狐疑的臉,他眼神古怪地問道:“你究竟在慌什麼?”瞧見年清芷站穩,胤禛便将手臂收了回去,她咬住唇角小心翼翼地道:“我怕四阿哥誤會我與太子殿下,我與他今日當真隻是第二次相見。”這個說法倒也不算她說謊,畢竟年盼窈确實是第二次見太子,而不是她年清芷。胤禛想起胤礽臉上的溫柔神情,卻是不太相信年清芷的話。無論是她私自前去鹹安宮見胤礽,亦或是今日他們在雨裡對望的模樣,都不像是她說的那般今日是第二次見面。胤禛繼續往前走着,貌似随意地開口道:“方才太子與你說了什麼?”看似胤禛未懷疑自己的身份,年清芷松了一口氣,也亦趨亦步地跟上他的步伐。她靠得胤禛極近,幾乎能聞見他衣服上的熏香,走的時候肩部也微微擦着他手關節,隻因胤禛的傘往着她這方向傾斜,胤禛已經是半邊身子在雨下了,她若是不靠得近些,那胤禛的傘便是白打了。面對胤禛的問話,年清芷想了想方老實回到:“太子說‘你回來了’,我沒聽懂,他似乎……将我認成了旁人。”“将你認成了旁人?”胤禛腳步一頓,年清芷也忙是停住步伐,她朝着他方向看去,隻見雨滴順着傘的斜面不停地往下滴着小水珠,小水珠又落在他的肩頭氤氲成了一塊。她眸光落在他被打濕的肩頭,卻是沒留意他臉上的若有所思。若是說胤礽将年盼窈認成了年清芷,那他臉上的柔情便說得通了,年盼窈确實像極了清芷,就連他有時候也恍惚地覺得是清芷回來了。可年盼窈當初為何要為了一個陌生人冒險進入鹹安宮?胤禛眸光在年清芷臉上兜轉,卻見她愣愣地盯着他的肩頭,随即伸出了手将傘柄扶正開口道:“我不礙事的,四阿哥莫淋了雨。”下一秒胤禛卻是依舊将傘往她那頭傾斜,“總歸我肩頭已經淋濕了,若是讓你也淋了我先前豈不是白淋了?”胤禛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年清芷便随着他了,好在離宮門也不遠了。胤禛本是騎馬而來,如今下了雨馬是不好騎了,便與年清芷一道坐着馬車前去。年清芷将車簾壓緊,笑着道:“還未恭喜四阿哥您得償所願。”胤禛知曉她所指的是太子被放出來一事,他微颌了首淡淡道:“還未徹底解決,便不算得償所願。”皇上雖是将太子放出來了,可終究是因為太子生病,待病好了便又沒了緣由,恐怕太子還要被圈禁在鹹安宮一段時日。馬車内安置了暖爐,年清芷将暖爐推至胤禛身邊,“我倒是覺得有了這個好兆頭,後頭隻要順勢一推,一切都會如四阿哥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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