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楚判刑的那天我去了。在庭内,不管米楚如何對我使眼色,我都無法抑制地對審判官大聲喊,打人的是我,不是她……可是最後明晚卻被庭警逐出了庭外。我企圖掙脫庭警的牽制,再次奔跑進去,卻被更多的庭警死死攔下。米楚被呼嘯的警車帶走的那一刻,我失聲尖叫,不顧一切地掙脫開拉着我的庭警朝獄車奔去,獄車在我的追逐裡漸漸開走。車裡,米楚沖我揮手,她說,洛施,再見,再見……她的臉上有莫名的悲憫,她說一句再見,便轉一下頭,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掉眼淚。我奔跑着伸手企圖抓住獄車,留下米楚,留下我們所走過的那些漫漫時光。可是,他們卻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像鏡花水月,像海市蜃樓,像濃濃大霧。塵埃般漸漸、漸漸消散。我再也不曾那樣哭泣過,仿佛要撕裂自己的肝和肺,疼痛蔓延全身。我再也不曾那樣絕望過,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消散在視線裡。親愛的女孩,我一直都忘了問你,以後時光漫長,你們都走了,我該怎麼辦?林洛施從不知道的事陸齊銘:那些未曾說出口的事,再也沒有說出來的機會。我和洛施在一起四年。分手那天,我剛退燒出院,洛施說她去旅行了。可是,在醫院門口的馬路邊,我卻看到我愛的女孩,和一個男人相攜走進了附近的酒店。這樣的情況不亞于在平地上丢下一枚炸彈,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那天天氣有點涼,我站在酒店外的樹下,數了一夜酒店有幾個樓層,幾個窗戶。每個窗戶都亮着燈,她住在哪一間呢?可是,到最後每個窗戶的燈都滅了,整棟大樓都沐浴在夜色中,我都沒有猜出她住在哪一間。我在樓下站了一整夜,娜拉在我身邊站了一整夜。她問我,齊銘哥哥,那個是你愛的女孩嗎?我點了點頭。第二天早上,六點,我暈倒在樹下。剛退的燒又如潮水一樣洶湧地覆蓋上來,最後,是娜拉把我送到了醫院。她說,我在昏迷時,一直叫着洛施的名字。我望着窗外的藍天,蒼白着臉對她微笑。她說,齊銘哥哥,等你病好了,再去找她吧,或許你們兩個之間有誤會。我點了點頭。我想,有時,我們是要給彼此一個出口。病好後,我去找洛施。我伸出手,想要擁抱她時,她卻站在原地不動,隻是微笑着問我,陸齊銘,你說過的話還算數嗎?如果有一天,我碰到喜歡他比你多的人,一定要告訴你。她一定不知道,那一刻她的表情有多殘忍,我恨不得與這個突然間變得冷漠的女孩同歸于盡。可是最後,我什麼都沒有做,隻是點了點頭。我們相愛四年了。我知道,愛一個人,并不一定要給她幸福,有時,隻需要祝她幸福便好。洛施曾說過,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她說,摩羯座的男生都這樣,把事情埋在心裡,悶葫蘆。她說,齊銘,你對任何人都可以做悶葫蘆,唯獨不能對我這樣,因為我怕有些未曾說出口的事,再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我這樣是不是應該算是争取過,所以我不應該再難過?娜拉說,齊銘哥哥,你還記得我們童年時住的地方嗎?我點頭。她問,你還記得我們埋在樹下的許願瓶嗎?我們決定回幼時住的地方,挖出樹下的許願瓶,看看自己當初許過什麼樣的願望。那棵老樹還矗立在原地,我和娜拉挖出來時,玻璃瓶還是透明的玻璃瓶,隻是因為下過雨的緣故,沾了少許的泥土。我拿出玻璃瓶裡的小字條,一陣風吹來,樹葉上的雨滴落在我的脖子裡,涼涼的。那時,我已在生意場上應酬了一年,我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成熟,但在看到自己幼時寫的字條時,卻覺得那段青澀時光又撲面回來了。字條上寫着,騎士許諾公主,要保護她一輩子。面對這行字,我哭笑不得,我不知道這是在什麼情況下寫的,竟然這麼孩子氣。可是那一刻,我又突然憂傷地想起洛施來。我曾許諾過她的,保護她一輩子。我看娜拉的字條,她也哭笑不得,卻死活都不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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