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倒沒深究過。“是說,酒家裡的賣酒姑娘美如月,挽起衣袖,露出的手腕比霜雪還白。”昭昭的氣質并不像月的靜,當時他也不懂,為何會聯想到這句。後來才明白,因為潛意識無法忘記一個少女在酒缸旁舀酒,偷喝酒的畫面。她點點頭,忽然仰頭,看黃色燈光下的夜空:“哥你看,下雨了。你快付錢,我們快回去,怕下大了,”說這話時,都不忘再咬一口手裡的蘿蔔絲餅,口齒不清地低聲說,“你多給人家點錢,人家明天的午飯都被我吃完了。”沈策搖頭一笑,費勁從小凳子裡起身,順手把她也拽起來。付過錢後,老太太竟然還倒了杯牛奶給她喝,昭昭被這陌生人給予的友好感動,在老太太變着花樣誇贊姑娘生得真好看的話語裡,當着人家面喝幹淨了。回去的路上,她從背後環住沈策腰,兩人在細雨綿綿裡,不緊不慢往客棧走。沈策怕絆到她,走得很慢,昭昭怕踩到他的鞋,也走得小心。昭昭臉貼在他後背,笑着說:“哥這裡人真好。”他兩手插在褲子口袋,用手臂夾着她的手臂,狀似不經意回答:“這裡人一直很好。”一方水土一方人,千載未變。翌日見到沈正,别說沈策,昭昭都無法立刻接受這種落差和變化。前一日像個香客,灰色樸素運動衣,黑色雙肩包走進寺廟的男人,後一日已經是雙掌合十,眉目含笑的出家人。沈正引他兩人沿着黃色的牆壁,走到樹蔭下,對昭昭笑笑:“你來沈家日子不短,可惜都在國外,沒機會相處。還是緣薄。”昭昭紅着眼,讓開兩步:“你們不用管我,聊你們想聊的。”她知道兩兄弟感情深,不想讓沈正過多和自己客套道别。沈正和沈策并沒像昭昭想的,出現多感人的一幕。兩兄弟相視一笑,該說的早說完了。“沒等到你們結婚,别怪我,”沈正說,“我本該說個見證人。”沈正的話,隻有沈策理解:這世間,清楚他和昭昭前世今生緣分的,唯有這個堂兄。沈策搖頭:“你能在江邊度我一劫,已經做得足夠了。”那夜在江邊,昭昭是拉回他理智的盡說江南好(3)自普陀而歸,她在宅子裡,繼續完成和沈策合作的畫。“這部分和上河圖很像,”姐姐在她身邊,在展開的畫上仔細看着,看橋,亭台樓閣,河水岸邊的茶樓酒肆,河面上的畫舫……細緻到畫舫船頭,船内的每個人的神态都有所不同。“嗯,”昭昭說,“他畫柴桑,像上河圖,我畫南境山水,在畫卷兩旁,算是背景。”“這裡有個美人。”姐姐指一處。河上遠近十幾艘畫舫,她指得是最大的那一艘,極不同,旁邊的畫舫以女子為主,這艘上卻都是男人。“這畫舫上怎麼都是男人?”她邊看邊奇怪。“你們畫的,你不清楚?”姐姐好笑。“我沒留意過柴桑的細節,”畢竟沈策連一個酒樓内的客人都要仔細描繪,細緻到每一家店鋪外的招牌,路邊拉馬車的馬都各有不同,“哪裡有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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