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拽斷了金鍊,他在猛烈地狂風中扯過一個蛇人,喊道,“跟我走!帶我去找其餘的人,馬上!快點!”“别碰——”蛇人的怒斥還沒講完。加爾已經湊到他眼前,“我知道葛蘭不喜歡穿褲子!媽的自己人!别再對我咆哮其他事情!帶我去找人!”左眼的燃燒增強了痛感,加爾咒罵一聲,索性拖着蛇人往外跑。他不能離開博格,左眼中的枷鎖仿佛在轉動,枷鎖不斷鎖緊的感覺清晰地傳達到加爾心髒的位置,他的靈魂——和意識在這上鎖的過程中仿佛被捏住了咽喉。火神的詛咒在警告他不要試圖強行掙脫,并且它自行開啟封閉作用,燃燒劇烈到讓加爾眼前模糊,甚至連魔王的雙眼都無法看清前方。妓院亂成一團,費奇堵在門口想要看清楚出了什麼事情,卻被加爾一頭撞昏過去。“噢抱歉。”加爾說,“我沒看清,别擋道朋友!我現在該往哪裡走?左邊還是右邊?”加爾背後忽然被強風侵襲,博格猛地将塔伯的破曉之刃砸在劍鞘之下。“看着我。”博格說,“不要試圖三心二意。”“你的情人在逃跑。”塔伯說,“這是伴侶之間不可饒恕的背叛,作為兄長,我可以替你處決他。”“我會自己懲罰他。”博格劍鞘下壓着着的破曉之刃被熱氣蒸燙,“不需要敗者代勞。”“你總是這樣。”塔伯說,“自大又張狂,不讨人喜歡。”加爾已經帶着蛇人躍下樓梯,博格擋不了多久,加爾知道破曉之刃的可怕之處,所以他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弄走蛇人,然後回到博格身邊,帶博格走。加爾落地時踉跄一下,他不停地擡手擋住左眼,汗已經濕了額頭。“在西側的地下室。”被拖拽了一路的蛇人反手帶着加爾往地下室去,經過昏暗的過道甚至不需要照明,“大家都在這裡。”“多少人?”加爾腳下磕磕絆絆。“六十九。”蛇人遊動的速度很快,“原本有一百個,已經死掉了三十一個。你和葛蘭是朋友?我們從沒有交過人類朋友。”“别把這句話挂在嘴邊。”加爾腳下踩到了水,“起碼曾經有過,很久以前。他們把你們關在了水裡?”“不,沒有,那樣我們會死的。”蛇人停下來,“這裡隻是潮濕,并且下雨後會漏水。”加爾聽見四周鎖鍊滑動的聲音,他放下手,魔王的雙眼在黑暗中能夠模糊地看見巨大的牢籠,蛇人都在其中。“你必須解開鎖。”蛇人将門用力地拽了拽,“他們加了封印,我們用牙齒也咬不開。”“牙齒?”加爾牽強地笑了笑,“别逗我笑了朋友,牙齒,去他媽的牙齒。”他緩和了一下因為疼痛而混亂的呼吸,手握在鋼制的欄杆,緊接着用力,鋼杆斷裂的聲音令裡面的蛇人一齊退後。“他們應該找個靠譜的巫師。”加爾讓開身體,露出一人大小的洞口,“或者換個更堅固的籠子。别發呆!出來了兄弟們,快點,離開這裡,我有辦法讓你們走,但你們得快點,我的……朋友,是的,我的朋友恐怕要撐不住了。”然而就在牢籠變空時,加爾聽見了熟悉的笑聲。“尤金找到了什麼?”蹲坐在台階上的小可愛捧着臉頰,“你好啊陌生人……”博格被砸翻在地,身下的木地闆已經被燒焦,整個妓院都在面臨坍塌。他的劍鞘被瘋狂的攻擊砍出數道劃痕,脊背上爬出的火神印記正在狂躁的亂竄。“我承認。”塔伯将破掉的袖口挽起來,“父親的選擇偶爾也有正确的時候,比如與精靈結合而生的後代更具有劍術天賦。這恐怕是你媽媽給你的唯一優勢。”他站立着,用一種博格極其熟悉的目光看過來。紫羅蘭承認過博格嗎?從來沒有。整個家族都是塔伯此刻的目光,他們永遠這樣注視着黛薇和博格,那眼神中的憐憫是俯瞰低賤之物的仁慈,稍稍緩和的态度皆是高傲的賞賜。他們從來沒有将博格視為“同類”。“你是條流浪狗。”塔伯踩着燒焦的廢墟走向博格,“你不可憐,你媽媽奪走了我的父親,令我的母親喪失歡笑。你從被孕育的那一刻,就得承受‘雜種’之名,因為你是違背道德的産物。”博格低頭喘息,金發淩亂。“你殺了我的母親。”塔伯停在博格面前,破曉之刃的刀尖頓在博格眉心,“你媽媽殺了我的父親,我們确實不是兄弟,我們生來就是仇敵。你不該在此刻出現,最後能夠守衛你的烈火中燒已經被你丢棄,你的死神随時都會降臨。”“你有個壞習慣。”博格舌尖抵着口中彌漫血腥的地方,“廢話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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