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和現實‐‐他們在哪裡模糊了界限?又或者他們根本沒有界限。【八】秋和剛踏進寝室樓就被樓長叫住。&ldo;秋和,有你快遞。送快遞的打你手機停機,我看挺重要的就幫你收了。&rdo;&ldo;停機?&rdo;秋和掏出手機一看,沒有來電,難得耳根清淨,短信也隻有一條,移動發來的&ldo;您的話費已不足十元&rdo;的通知,看來确實是下午打了太久電話已經欠費了。她謝過樓長,取了快遞‐‐保送碩士錄取确認書回函,又向樓長買了三張100元的移動充值卡,以免再出現手機突然欠費的情況。樓長開始往筆記本上登記剛收的100元鈔票序号,逗留在值班室的窗口前的秋和突發奇想:&ldo;樓長我當時申請換寝室的申請書……您該不會還留着吧?&rdo;樓長從老花鏡上端抽空看她一眼:&ldo;當然留着啊。&rdo;&ldo;哈啊?&rdo;秋和喜形于色,興奮地抓住樓長胳膊,&ldo;能給我嗎?&rdo;&ldo;幹什麼?&rdo;&ldo;那個……其實那申請不是我自己寫的,不知誰幫我提交的,我想看一下,也許可以根據筆迹猜到是我認識的誰。&rdo;樓長擱下筆,摘下眼鏡,拿出鑰匙去身後櫥櫃裡一陣翻找:&ldo;所以說你們不要總瞧不起我們老人家。什麼東西都收拾的僅僅有條,從來不能亂扔,指不定那天就能派上用場。你看看你們的寝室,亂成那個樣子,日子怎麼過得好,不是今天找不到這個就是明天找不到那個。我每天坐在這裡看這一屆一屆的姑娘們進進出出也有小十年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喏,你看,保存得好好的。&rdo;樓長轉身坐回窗口前,從一個牛皮紙夾中拿出那張紙,&ldo;你可看不出筆記了,電腦打印的。現在的人都不會寫字,幹什麼都用電腦,要我說啊……這電腦有好處也有壞處,你看看,這多沒人情味。&rdo;&ldo;樓長您能把這個給我嗎?&rdo;秋和接過那張紙,&ldo;如果想要保存材料也應該保存我自己的申請書,對吧?我再寫一份補給你。&rdo;樓長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叮囑她千萬要在周末前補回來,不能忘記了。&ldo;知道啦,太謝謝您了。樓長,您還能回憶起來是誰把這個給你的嗎?&rdo;遇上記憶力方面的考驗,顯然老人家就力不從心了。申請書雖是打印的,卻不是普通的打印紙,而是從本子上撕下來的橫格線紙,這點讓人想不通。在本子上手寫申請書是随性,用電腦打印出申請書隐匿筆記是刻意,那用電腦打印卻用筆記本紙張就是刻意中的刻意,從理性角度很難解釋。遣詞造句的習慣與秋和很像,讓她有點驚訝,看來這個人非常了解自己。除此之外,就再看不出别的端倪。這時,樓長拍拍秋和,往她身後指去:&ldo;來找你的。&rdo;秋和回過神,擡起頭,看見葉玄正推着寝室樓的玻璃門走進來。也許是之前麻煩樓長廣播的次數太多,樓長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沖誰來的。&ldo;你手機停機了?&rdo;&ldo;我剛知道。&rdo;秋和揚了揚手中剛買的充值卡。男生建議到:&ldo;幹脆一起吃完飯吧。當面跟你說鑰匙的事。&rdo;秋和把快遞和申請書攏到一起跟着他出樓門,上了車。系安全帶的動作,她完成前一半,葉玄接過去完成剩下的一半。不到三十厘米的距離中,男生擡起眼睑淡然看他一眼:&ldo;換香水了?&rdo;&ldo;啊?&rdo;女生一臉茫然,&ldo;沒啊,今天什麼香水都沒用。&rdo;男生對自己嗅覺一向自信:&ldo;不可能。難道是洗發水?&rdo;拽過她一縷頭發聞了聞,确認也不是,&ldo;诶‐‐奇怪了。&rdo;接着他有拿過她手中的的幾張紙,排除了研究生錄取回函和裝它的快遞紙袋的嫌疑之後,點着那張申請書堅定的說,&ldo;就是這個。&rdo;&ldo;你是說‐‐&rdo;秋和把紙張舉到自己鼻子下,沒聞到任何氣味,&ldo;這個有香味?&rdo;&ldo;有。&rdo;男生發動了汽車。&ldo;是什麼香型?&rdo;&ldo;甜的……我也說不清是什麼香型……但……烏咪&rdo;男生向自己确認般的點點頭。&ldo;烏咪?&rdo;&ldo;對,沒錯,烏咪那天坐在我車裡,就是用的這種香水,濃幾十倍。我還想她幹嘛把自己噴成一罐行走的空氣清新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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