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一皺了皺眉頭,遊離的思緒裡抱怨着學生會會長說話打官腔,他吐了口氣:“啊,我知道,有什麼事嗎?”“你聽起來聲音好虛弱啊……”劉雨馨貼心道,“是身體不舒服嗎?”屈一抿了抿嘴角,把手機放下了,側了側身子讓耳朵貼在上面,訴行欺負你,”劉雨馨終于來到正題,“所以我手上關于章訴行貪污學院錢款的證據,可以給你,用來舉報他。”啊,好煩。屈一喘了口粗氣:“謝謝了,但是我想,你作為學生會會長,處理副會長貪污的事情應該屬于職責之内吧。”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晌,屈一轉過身:“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困,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啊,打擾你了。”劉雨馨挂電話前,遲疑地問了一句,“我能加你一個微信嗎?”屈一徹底沒了聲。洪建國從床上坐起來,爬到屈一那邊看了看情況以後,沖同樣坐起來的聞桓成小聲說:“沒事,應該是睡着了。”聞桓成面露不郁:“他被章訴行舉報到學院裡了?”“我也是剛才偷聽到的,他沒和我說,估計是自己解決了。”洪建國冷哼了一聲,“章訴行這個逼是真的惡臭。”聞桓成下床,手在屈一額頭上試了試溫度,小聲和洪建國說:“等着吧,我看劉雨馨想搞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手機在床上震動,接着又響了鈴聲。屈一皺着眉頭哼唧了兩聲,聞桓成将手機拿開他耳邊,看了眼。霸霸。他眯了眯眼睛,按下接聽。“在幹嘛呢,”霸霸語氣溫柔,“是不是我沒回你信息生氣了?今天實在太忙了,一會兒就要登機……”聞桓成走到門外,打斷他的話:“你是誰?”聽筒裡的聲音立刻停了,再開口的聲音是冰冷的:“我是他朋友。”聞桓成扯了一邊嘴角:“别給他打電話。”“哦?”霸霸笑的挑釁,“你又是誰?”聞桓成咬牙:“我是他對象。”耳機裡傳來“嘟嘟……”的挂斷音,靳塬擡起手機看了一眼,自言自語:“對象?”候機室裡人來人往,靳塬站在原地甚至有些頭腦發懵,第一次感覺到不知所措。“靳塬!”遲經理推了他一把,“站這幹嘛!準備登機了!”他跟着遲經理走,眉頭就沒松開過,腦海裡反複幾個問題:好好的兒砸怎麼就有對象了?還是男的?他們住在一起嗎?空姐偷瞄了他好幾眼,先過來提醒他摘耳機,又過來提醒他手機關機。靳塬握着手機,回憶起前幾天屈一問他對同性戀是什麼看法……所以,一一是同性戀,還有對象是麼。他們的航班淩晨才到,大多數人蓋着毯子就睡了,靳塬不停翻看和屈一的聊天記錄,一直翻到快一個月前屈一在醫院給他發的手部自拍。當時光線不是很好,圖片并不清晰,但他依然能看清楚細瘦修長的骨節和被修剪得幹淨圓潤的指甲。這是一雙畫家的手。很好看。腦子裡的想法各自别扭着,心髒裡的熱度好像一下燒到了每根神經,他按着太陽穴歎了口氣。還是接受不了。不是接受不了屈一是同性戀,而是接受不了他有對象。秋日高陽沒能穿透寝室厚重的遮光窗簾,屈一睡到自然醒,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退燒。“啊……”他從床上坐起來,靠在牆上懷疑人生,舉了舉自己的胳膊,努力驗證自己依然強壯着。寝室裡暖烘烘的,他放空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昨天一聲不吭就睡了。給霸霸發晚安已經成為了習慣,一天沒發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他趕緊在枕頭邊上找手機。“怎麼有語音電話?”他撓了撓頭,難道自己昨天半夜睡着,不小心打過去了?還聊了五十多秒。他爬下床,一把拉開窗簾,在書桌上找了幾個小面包囫囵吃完,又喝掉一大杯熱水,呼呼坐在椅子上休息。十一點半,秋日午間的陽光不夠熱烈,仿佛被暈染開的金色一般,輕輕灑了進來,屈一鼻子堵了,聞不到什麼味道,但總覺得空氣裡有枯草藤蔓帶着的泥土味。突然想給霸霸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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