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起民依舊不太敢确信,雖然說都是姓褚,也都是經商,而且祖上的确是大富之家。可是同一個家族還說得過去,但未必就一定是施家千金這一脈。
“但是前朝褚家商号曆經多番變故,褚之遙未必就是我們所想的那樣。”
宋丞相微眯起眼,意味深長地說:“到底是不是施相的後人,就要靠你去問了。”
這一日的探視,宋丞相交給孫子一個重要的任務,那便是探明褚之遙祖上的真實身份。可是這看似簡單卻十分難辦,畢竟宋家之前動用了這麼多資源去南城打探,也未曾将此事查個清楚。
但宋起民知道,這不僅僅是爺爺的意思,肯定也是萬歲爺的顧慮。從前皇上看不起褚之遙的出身,自然對于她的底細不會太在乎,因為褚家對皇帝根本無法構成威脅。可是現在不同了,皇上顯然已經開始考慮讓褚之遙來當裕公主的驸馬,那麼這個驸馬到底是什麼來頭,肯定要查得清清楚楚。
别說是祖上三代,就是祖上十八代,恐怕也要被翻個底朝天。宋起民想起褚之遙的樣子,又想到爺爺剛才的話,不由得輕輕歎息。
這一幕正巧被屋外走進來的季如菻看到,她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宋丞相才剛走,你就歎息。我這裡讓你住得如此不愉快嗎?”
宋起民死裡逃生,加上這一次是真地看到了重生的曙光,自然也不會像過去那樣的态度。季如菻對他的心思,他都聽說了,說一點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他的心裡也不是堅如磐石。
“咳咳,我沒有不愉快。”
季如菻的語氣很淡,聽不出什麼不高興。她動作熟練地将藥放在桌上,又用托盤裡的另一個碗盛了小半碗出來,一隻小勺輕輕巧巧地在碗裡翻轉。自從宋起民到她這裡養病,她就成了他的專屬喂藥人。
不知不覺,澤公主的喂藥動作已經這麼熟練了。這在過去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宋起民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裡卻越來越柔軟。
“你若是真想回丞相府,就認真喝藥。早點恢複了,也就能早點出宮了。”季如菻将碗遞了過去,語氣依舊很平靜。
宋起民伸手将藥接過去,現在他的手腳都開始恢複氣力,已經可以自己喝藥了。而季如菻則會每天坐在旁邊看着他将碗裡的藥都喝個幹淨才會離開,但這一日三次的服藥時間,季如菻一次也沒有耽擱過。
“回到相府也隻是暫時的,我遲早是要回來的。”
宋起民說完這話,便開始低頭認真喝藥。可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撩得季如菻的心裡翻江倒海,她努力憋着,靜靜等待着宋起民将藥喝完。可是腦子裡卻一直在重複着剛才的那句話,忍不住地揣摩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宋起民将碗喝了個底朝天,才依依不舍将碗還回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開始期待每次喝藥,雖然他從小就與湯藥為伴,對于這種苦澀不已的液體完全麻木。但是他從季如菻手裡喝到的藥,分明有一種甜的滋味。
“今日爺爺是讓我去把褚之遙的身世查清楚。”
宋起民漱完口,說起了正題。
“褚之遙的身世不就是南城褚家商号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需要丞相府上心?”顯然,季如菻也從中察覺到了異常。
“爺爺說,褚之遙很可能是前朝施相的後人,要我去驗證清楚。我想,這應該也是皇上的意思。”
“父皇對于前朝的施相十分推崇,雖然是前朝舊臣,可是父皇依然會不時地以施相的治國之道來訓誡朝臣。若褚之遙真能與施相搭上關系,倒是一件好事。”
宋起民點頭認同。在這件事上,他跟季如菻的觀點是一緻的:都希望褚之遙能夠順利當上裕公主的驸馬。
“不過我估計褚之遙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祖上有這樣顯赫的過往。”聯想到褚之遙平時的表現,宋起民表示從褚之遙身上下手恐怕找不到答案。
“知道真相的,也許隻有南城的褚老爺了。我會派人去南城仔細打聽的,隻是這事還需要裕公主配合。”
說完,宋起民示意季如菻靠近一些,在她耳邊又說了些話。最後等他把正經的事情都說完,卻突然不想結束這樣的距離。季如菻等了半會兒,見宋起民不再說話,正要開口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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