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得是嬌而不妖,既美得似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又是少女一般的安靜并不喧賓奪主,正合适站在大紅色喜服的新娘旁,真正是恰恰好的伴娘。司徒徐徐自己卻覺得太過貼身了,必須時時吸着小腹,她側身照着鏡子問身後惬意喝茶的新娘:“你不覺得太緊了嗎?”新娘子穿着這正統喜服,便捧袖而笑,問一旁剛剛到達的夫婿:“言峻,你覺得咱們伴娘這身怎麼樣?”司徒徐徐回過頭來,言峻正沖着自個兒的新娘子笑呢,他身旁站着個一眼看上去就是北方人的男人,高大、挺拔,似乎要比言峻年輕幾歲,長得眉目清爽,俊朗異常。言峻轉頭問他:“骁爺,咱們伴娘怎麼樣?”被言峻呼作“骁爺”的年輕男人,将眼神投在低下頭去的司徒徐徐身上,然後,慢慢勾起了嘴角。司徒徐徐垂了目光,對言峻和他微點了點頭,閃進了更衣間。稍改動了幾個地方,司徒徐徐換好自己衣服出來,兩個男的已經利落的試過禮服與長袍,先走了。新娘服層層疊疊繁瑣,等了半個小時辛辰才出來。一出來就問:“特意為你準備的伴郎,還合口味否?”“我謝謝你。”司徒徐徐低頭慢條斯理的喝着茶,“不過這人不适合我。”她沉默了片刻,似乎是遲疑,然後擡起頭問辛辰說:“他脾氣不怎麼樣吧?”“呃……”一貫知道司徒是犀利的,但這麼單刀直入也太切中要害了,辛辰歎了口氣,“男人,尤其是在某些領域成功的男人,哪有沒脾氣的呢?隻要他對着你的時候沒脾氣就好。”司徒徐徐玩味這話,半晌放下手裡捧着的茶盞,“辛辰,我一看他的眼睛、和他看人的眼神就能感覺出來,他的性格和個性都很強,我自己也是的,這樣兩個人碰一起,要麼天雷勾地火,要麼彗星撞地球。”“其實我也跟言峻說你氣場太強了,可言峻卻說你倆有夫妻相……”辛辰有些郁悶的說,“算了,你不喜歡徐承骁,我給你介紹别的,言峻還有個發小單着呢,脾氣可好了,就是有點風流花心、玩世不恭,看着還有點娘。”司徒徐徐黑了臉:“我看上去那麼缺男人麼?!”辛辰歎氣:“你看上去真心不缺……可你娘看上去真缺個女婿。”司徒徐徐頓時就洩了氣。婚禮那天言峻安排的滴水不漏,絲毫沒有忙亂差錯,新娘子那麼多套衣服,配套的首飾、鞋子換來換去的,居然一點錯亂都沒有,身為伴娘司徒徐徐完全插不上手——連她的伴娘服都有兩個專業的姑娘協助她換好,梳妝打扮的妥妥當當。到了吉時她扶着新娘子出去拜天地,新娘子蒙着紅蓋頭走得謹慎,她又比辛辰要高一些,扶着時難免微彎腰曲腿,自己感覺到旗袍的高叉處涼飕飕的,略不自在。一身長袍的英俊伴郎站在滿目柔情的新郎身邊,目光一下子向她投過來,像辣乎乎的酒從喉嚨裡一條線下去的感覺,惹得司徒徐徐腳下錯了兩步,差點絆着新娘子。新人拜了天地,回去換了禮服又出來敬酒。辛辰這邊的親戚都知道言峻是何方神聖,不敢造次,點了煙就放過了,新娘是自家姑娘,新郎惹不得,隻好都去逗伴郎和伴娘喝酒。言峻這邊親戚不多,鬧騰的是言峻的一幫發小好友,這群人同樣不敢惹太子爺和太子爺的心頭肉,并且伴郎徐承骁他們也太知道那是個多麼狠的角色,所以紛紛去灌嬌豔欲滴的伴娘。徐承骁擋了好幾撥,奈何敵方人多勢衆,他分|身乏術。司徒徐徐手裡攥着塊擦汗的小毛巾,悄悄的把酒吐在上面,她換兵不血刃就斃掉了潛在情敵,徐承骁冷笑着收了殺氣騰騰,斯斯文文的打電話約司徒徐徐見面。司徒徐徐那天剛到了一批新貨,正拍照上新忙着,電話連号碼都沒看仔細,接通了就問你好哪位?年輕男人的聲音像北方冬天晴好的天空,清朗高遠:“我是徐承骁。”他頓了頓,這個男人,連沉默都是有力的,清晰的一默後他說:“今晚請你吃飯,賞臉嗎司徒姑娘?”他叫她司徒姑娘,司徒徐徐心裡“咯噔”一下,第一個瞬間想好的拒絕措辭,原本已經到了嘴邊,不由自主就轉圜了:“有什麼事情嗎?”“沒什麼特别的事情,”徐承骁特别自然輕松的說,“看看夜景、吹吹風,去不去?”似乎是感覺到她的猶豫,他沒有給她遲疑反複的時間就說:“你家住市公安局大院對吧?六點我去接你。穿利索點啊,别穿裙子!”徐承骁說“再見”的語氣像是含着笑意,司徒徐徐握着已經挂斷的電話,看着鏡子裡的自己一身新衣,白色無袖絲綢上衣沒有一朵圖案,棕色層疊紗絲直闊腿褲,靜靜站在沒有風的室内,層層疊疊的棕色布料仿佛沙漠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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