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态!”七弦從身上拔出刀,“本小姐我今天殺了你!”
“開玩笑的了!”鬼王奪下七弦手中的刀,“你怎麼當真了?你要是今夜在樓蘭殺了我,咱倆之間的故事就有了!你身邊的那個小說家指定給咱倆安排個前世今生!”
“你認識我?”淺黛停下了腳步。
“星城女作家——淺黛對吧,成名作《女王駕到》我沒說錯吧!”鬼王嘴裡銜着自己的一撮頭發,玩世不恭的樣子極為油膩。
“你是誰?什麼來頭?”
“我是鬼王啊!”
“你不會是盜墓賊吧!”
“承蒙你們看得起!”鬼王望着夜色,“這麼大個樓蘭古城,風沙一起,半個城都得埋一半兒。找死人?這裡死鬼到處都是,要不要做個法,看一看裡面有沒有你們想見的死鬼?”
“你,”七弦氣的擡腿就打,“你怎麼确定我找的人就死了呢?難不成是被你殺了?”
“我殺一個美女幹什麼?我有病啊!”
“看你這一身行頭,沒病才怪!”
“我什麼病?”七弦的話刺痛了鬼王,他一個閃身對着七弦來了個玉手鎖喉。“說,爺爺什麼病?”
“神經病!”
“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世人看不穿。”鬼王松開七弦,一個腳尖點地,飛入黃沙之中。
“你這個丫頭,成功把一個靠譜的助手給氣走了。”淺黛責怪她,“這種怪人,你責怪他做什麼?”
“九姨是不相信弦兒的本事了,我可是白門中人,不就是尋個人的事嗎?”弦兒不屑一顧,“你未免太高看那個神秘人了。”
“弦兒,我信你。”田木森一把拽過她,“你給哥說,接下來咱們朝哪個方向走?”
“天地玄坤,萬象更新,鬼王當道,指點迷津。”七弦掐指算着,“卦象上顯示,還是需要鬼王。”
“剛才那個鬼王嗎?”田木森輕蹙眉頭,“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媽的,吊咱們胃口。怎麼辦?姐?”
“我們繼續找吧,如果真的找不到九月,我認命。”淺黛捧起地上的黃沙,灑向空中。“這一年,離開我的人太多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留不住的人太多了。”
“八卦生太極,四象生兩儀。我們朝北走。”七弦觀察着天象,拿着磁盤,朝着飛滿黃沙的南北方向走去。
風,在黃沙之中。黃沙,在風中。夜晚的沙漠,有些清冷。幾人穿過一片廢墟,沙漠暗處,傳來一陣水聲。
“水源?”
“不會吧?”
北辰順着水聲走近。“真的是水。”
“沙漠出水,不祥。在整個地球上,有無水之地,無日之地,無月之地,五無五有,方可乾坤穩定。如有一處出怪相,大災将之。”七弦望着地下湧出之水,指向上遊出水處。“那個方向,一定在那個方向。”
“風好大啊!”田木森扭動了一下脖子,“我一步也不想走了。”
“不走,你就是下一個九月!”
“不會吧!”田木森站在水邊洗了一下臉,“這沙漠裡的水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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