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了嗎?”
碧色的玉階邊忽然搭上了一隻病白的手臂,帶着浴池裡濕漉漉的水汽,清潤的嗓音在殿堂裡回響。
那人從深色的藥浴中乍一冒出頭來,水珠便順着他的肩頸滑墜,那墨色的長發下半截浸在水中,已與深色的藥浴辨不分明。
“那邊的消息傳來,據說,陸封寒還是一步未離雲寒峰,那怪雪倒是停了,隻是……”
老者捧着墨綠外裝,瞅了一眼泡在藥浴中的青年,“還是沒有顧少爺的半點消息。”
源叔内心低歎口氣,有些愁眉不展,自從天淵試煉之後聯系不上顧餘少爺,少主的心情是眼看着一天比一天低落。
這到底是怎麼個事兒啊?好好的大活人咋就沒了蹤影呢?
老人家心裡愁,卻也沒個辦法,過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沒好消息傳來。
得虧少主身體的問題經過這最後一趟藥浴算是徹底好起來了,不然這麼多事摻合在一塊也不知如何是好。
宗内的事倒是不急,他現在隻盼着少主能夠把人給找着帶回來,也算是撫慰了老爺夫人的在天之靈了!
“果然……”
謝衍指尖緊緊扣住玉階,低喃一聲,他的頭顱低垂,深色的水面上卻映不清他此刻面上的神色。
達成了目的,利用完了,就不願意回來了麼?
事到如今,果然,當初所做的後手并不是毫無意義的。
謝衍嗤笑一聲,平複了内心的波動,那張宛若水墨畫般的容顔也變回平日裡的波瀾不驚。
他擡頭看着侍立在一旁滿臉擔憂的源叔,開口,“源叔不必擔心,我沒事。”
言罷,一步躍上玉階邊上,嘩啦的水聲墜在浴池裡,引動陣陣波瀾。
濕重的水液還未完全自這人貼身浸透的白色裡衣上落下,靈力在周身一震,那股濕氣被蒸發散去。
謝衍随手拿起源叔手上的外衣披在身上,系好衣帶便向室外走去。
一枚瑩白玉符出現在他的手中,靈力湧動間,玉符上光暈閃爍。
幾秒,那邊終于接通,卻隻是一片死寂的沉默,如若不是玉符上的光彩長亮,謝衍險些以為這一通通訊失敗了。
他并不是什麼磋磨的性子,在那邊還在悶着的時候直截了當地開了口,“左護法可還記得我們當初的交易?”
那邊一直沉默不語的人似乎是被他這急匆匆的性子給沖了一瞬,隔了兩秒,才出聲,“你要如何?”
謝衍的腳步不停,源叔跟在他身後,這些話語也隻當是充耳不聞。
前方忽然有弟子靠近,行至謝衍跟前,想要彙報事情,見着他在通訊,立刻移至一側,閉口跟着他往前。
“幫我安排一個身份。”青年眼睫低垂,凝視着手中那枚瑩白玉符,眼中一片淡漠。
隻是話落出口卻是石破天驚—
“一個距離魔尊近一點的身份。”
“我想,以左護法的能力,這不難辦到吧?”
沉重的呼吸聲在玉符那邊響起,隻是下一秒又被霍祁強制平複,他張了張唇,眸色低沉,“你想做什麼?”
“我以為左護法不會是一個多嘴的人。”謝衍笑了笑,語帶嘲弄,“怎麼,急着動手,想要複仇?”
“如果你還想讓我幫你安排身份的話。”霍祁避開了他後面的問題。
他不願意回答。
或許他内心的答案早已有失偏頗。
“找人罷了。”那頭的北寒宗宗主語氣停頓了半晌,這才緩緩給出一個答案,又似乎在解釋—
“你複仇一事,茲事體大,不是說動手就動手的,左護法這般着急…怕是要失望了。”
失望?
霍祁沒有回答,直接斷了通訊。
左手邊上,一塊深色殘破的衣角靜靜躺在那,像是要燙傷他的眼,連着他那不可言說的污穢心思。
他沒有失望。
甚至隐隐松了口氣。
隻是,想到那一天若是真正的來臨,更多的不是激動與興奮,而是……害怕……
他在害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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