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柳誠從溪流中擡起頭,怔怔地看着水裡的倒影,片刻後,才喃喃道:
“還真有轉世投胎這種事啊”
這一世,他是清河郡柳家的族人之一,自小就衣食無憂,而且在這個玄幻世界裡,還有着比尋常人要多得多的修煉資源。
反觀上輩子,是個苦逼社畜的他,在上班的路上,被泥頭車跌跌撞撞地創到了異世界,成為了一個世家少爺。
簡直是秦始皇摸電線,赢麻了。
隻不過,這一次投胎轉世,大概是有點問題。
作為柳家的一員,他人生的前十六年,是一個傻子。
字面意義上的傻子。
而且父母雙亡,屬于是标準模版了。
在這種情況下,是一個傻子的他,雖然沒有流落街頭,卻也是在家族中不受重視,也可以說是,完全被無視與嫌棄的存在,雖說依舊衣食無憂,但被欺負是肯定的。
更别說,他這一世的父母,在柳家裡的地位,并不高。
柳家算是看在血親的份上,沒有趕他出門。
隻是其他族人,尤其是那些頑皮的孩子,欺負他這個傻子是常有的事。
仆人不敢管,其他年紀稍長的族人,也懶得說,偶爾見到管一下就不錯了。
前兩天,這幫頑童又向他丢石頭,正巧一塊石頭砸他腦門上了,直接将他打暈了過去,到現在腦門上還能摸到一塊疤,可想而知,當初傷得是有多重。
不過,對于他這個并不起眼的傻子。
那些仆人也僅僅隻是将他擡回了房間,叫來大夫随便地治了一下,至于那幫闖了禍的頑童,一溜煙就跑光了,也沒人去追究任何責任。
畢竟,誰會為他這個傻子,去得罪那些在柳家很可能擔任重要職務的頑童父母?
好在,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渾渾噩噩十餘載,今日方知我是我。”
柳誠看着溪水中的自己,緩緩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岸邊,開始梳理經過這幾天的熟悉後,對于目前情況的了解。
在他終于識破胎中之謎後,也在柳家鬧出了一點動靜。
有長老來檢查,詢問了一些事情,确定沒什麼問題後,也沒再過問,就好像他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
剛開始,對于這種情況,他還有點不理解,但随後在更加了解了這個世界,以及回憶當初還是傻子的經曆後,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被無視了。
在這個有劍客能一劍開天,有術士能搬山倒海,有妖獸能興風作浪的世界裡。
六歲就可以測試天賦,為踏上修行之路,打下基礎。
一共有三關,煉血,鍛骨,養氣。
而根據每個人的天賦不同,以及後天努力的區别,所能夠鑄就的道基,也有上中下三品的區别。
在柳家,尋常孩童,六歲開始修行,不出三年便可過此三關,跨入修行之路的第一境,煉炁。
而他如今已有十六歲。
在這個年紀,其他同輩的柳家族人,都已經陸陸續續,開始為突破至第二境苦惱了,天賦優秀者,甚至早就跨入到了第二境界,成為城中少有的凝真境高手。
反觀他,一個傻子,又天賦平平,根本沒人來管,更别提修行了。
直到如今,連鑄就道基的第一關,煉血,都沒有跨入。
這個年紀,這個天賦,這個進度,大概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沒人在乎很正常。
在這個世界,修行者才是真正的主宰。
對于普通人而言,想要提升地位的最好方法,就是成為修行者,不惜一切代價地往上爬。
如果不是修行者,那在大家族裡,也不過是個蝼蟻。
而他就站在這扇大門前,望着門内的風景,手中握着遲到多年的門票,甘心麼?
“唉”
柳誠一聲長歎,心情很是複雜。
作為一個社畜,他很清楚。
哪怕是在上輩子,人和人的差别,可比狗都大。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天上,無論怎麼折騰,一輩子也都順風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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