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台上姑娘的腿白不白?”
“又白又長。”
“大爺果真老當益壯。隻不過您老來這裡,大娘知道嗎?”
“那啥我是來買石玉的。”
大廳裡,七彩燈光搖曳,數位穿着超短裙、低胸服、長發散披的舞女站在中央舞台上熱情的扭動這青春活力四射的嬌軀,有人伸出食指輕輕勾動。立馬引來台下無數熱血青年大聲喝彩。
衆人歡呼之時,一位獨占酒桌的客人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他之所以能夠獨占一桌,是因為其他人都忌憚的遠離他。
室内燈光昏暗,其實很難辨清身邊人的容貌。而這位客人能夠迅速引起别人注意,并讓其他人給他騰出位置,是他杵着一個拐杖,舉起桌上酒杯時候,手止不住的顫動,本來就不多的酒水立馬就灑德沒剩下幾滴了。
在二樓觀察全場的工作人員,立馬聯系在一樓大廳值班的服務員。服務員走向這位杵着拐杖的客人,還有兩步距離,卻已經能夠聞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味道。等到湊到跟前,客人額頭上那皺紋的溝壑,肉眼可見。
這起碼是,七十往上的大爺!
“大爺你是來錯地方了吧,您老住哪,我送你回家吧。”胸口标牌上寫着‘何漢’的男性服務員溫和道。
“我沒來錯地方我今兒聽牌友說,這裡有石玉賣,我就來了咳咳。”大爺磕着嗽,一點點的拉開胸口的衣領,裡面七八捆青葵很快顯露出來。
何漢和身邊标牌上寫着‘謝費’的同事對視一眼,後者出門去,何漢道:“那個大爺,我帶你去隔壁的房間,那裡比較安靜,好說話。”
“好。”大爺杵着拐杖,一步一颠的跟着何漢走。
隔音絕佳的休息室裡,大爺被安排坐在一張用獸毛縫制而成的柔軟椅子上,面前的茶幾上,已經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清茶。
河漢在和大爺唠嗑,看似唠家常,卻有意無意的問大爺的姓名、年齡和住址。
大爺一個勁的笑呵呵,不回答。
河漢沒轍了。正好此時門開了,謝費去而複返,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位西裝革履的黑發青年。
黑發青年沒有胸牌,但是他一出現,河漢和謝費立馬正襟危坐的站在一邊,呼吸頻率都有意的延長。
“大爺你好,我是‘金玉芝’夜班經理,江遠。”黑發青年彬彬有禮的坐下,“聽謝費說,您老是來買石玉的?”
“是的,我這裡有八萬青葵,不知道能買多少?”大爺一股腦的把懷裡的青葵,全部掏出來放到桌上。收回手的時候,順手端起了那杯熱茶。
“能買一兩件吧,不過大爺,我們老闆有規矩,那就是想要從這裡拿到石玉,我們需要知道您老的身份、年紀、以及住址和家人部分情況。”江遠道。
“我姓吳,今年五十有二了,因為老家那邊現在是夏天酷暑難耐,我的兒子兒媳把我送來洛青避暑就回去了,我目前一個人住在11号街的公租房。”大爺有條不紊的陳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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