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次日風和日麗,沿途風景郁郁蔥蔥,泥土裡彌漫着沁人心脾的青草香氣。
虞玉靠着車窗,看着外面策馬随行的男人。
日光明而不烈,曬着男人英俊的側臉,從虞玉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見突起的喉結,流暢的下颌線,挺拔的鼻梁,以及那雙冷黑的丹鳳眼。
“看什麼?”齊冷目光在前,打斷虞玉的遐思。
虞玉笑了笑,關心:“大人的傷可好了?”
齊冷:“快了。”
虞玉笑,胳膊搭着窗沿,下颌枕上去:“昨天,我看見大人的身體了。”
齊冷眼神一峻,看過來。
虞玉雙眸清澈:“大人受過很多傷。”
虞玉不是問,而是陳述,語氣裡沒有平日的狡黠。
齊冷看四周一眼,前後的錦衣衛離得不近,都在專心策馬前行,他淡然回:“嗯。”
虞玉感慨:“那走到今天,一定很不容易吧?”
齊冷不答反問:“王妃想說什麼?”
樹林茂密,四周鳥語啁啾,馬車壓着微軟的泥土碾過去,虞玉看着齊冷,問:“是因為不容易,所以不敢嗎?”
齊冷凝眸。
虞玉并沒有說是不敢做什麼,可是齊冷聽得很明白,她是在問他,是不是因為今天的一切得來不易,所以不敢接受她。
齊冷不由問:“王妃就如此自信?”就那麼堅定地以為,如果她不是聖上點名要的人,他就會要她?
虞玉似沒想到他會這樣反诘,眉微微一揚。
齊冷:“齊某雖然不才,但也不是饑不擇食。有些事情,甯缺毋濫。”
虞玉眼神一變。
齊冷手提缰繩,策馬行至前方。
春白懸着心跪坐在車裡,聽得“啪”一聲,虞玉憤怒地關上車窗,坐直回來。
“王妃…”春白提心吊膽,先開罵,“這個齊大人目中無人,忒不識趣,咱們以後别再理他了!”
虞玉胸脯起伏,稍微平複下來後,緩緩道:“他故意的。”
春白:“?”
虞玉:“他是想故意氣我,掩飾他對我的真實感情。”
春白大為震驚。
先前齊冷跟虞玉的對話,前後的錦衣衛聽不見,但春白是聽見了的。
且不說那句歹毒的“甯缺毋濫”,光是他前面的對答,就可見冷淡至極,這樣的态度,又能談上什麼“真實感情”呢?
春白苦口婆心:“王妃,齊大人一看就是個鐵石心腸的閻王,您天姿國色,金尊玉貴,何苦讓他來作踐?咱們以後還是不要再去招惹他了!”
虞玉聽得“招惹”二字,眉頭微颦,腦海裡莫名閃過那個吻,她說:“是我要招惹他,他不得不接受呢。”
春白隻能無語,因為她從小就跟着虞玉,虞玉說的話就是聖旨一樣,唯命是從。
響午,衆人在溪水邊歇腳,齊冷牽馬上前,讓馬飲水的檔口,嚴義湊過來,彙報:“頭兒,再往前走兩日,就是登州了。”
齊冷看着溪水裡的倒影,嗯一聲。
嚴義有心讓齊冷在登州多留些時日,一則解自己的思鄉之苦,二則幫家裡牽紅線,替齊冷擋掉虞玉那朵桃花。
略一思忖後,嚴義笑着說:“前兩日我給家裡寫了信,剛得到回音,蕊兒知道你要來,高興得一宿沒睡呢。”
齊冷沒搭茬。
嚴義顧自感慨:“話說起來,我也有一年沒見着蕊兒了,都不知道這丫頭片子現在是個什麼模樣。”
嚴義話裡有話,想試探下齊冷的反應,卻見齊冷看着溪水,神色根本動也不動。
嚴義讪讪:“頭兒?”
齊冷回神,問:“宮裡那邊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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