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為了功德,不對,為了護佑一方百姓,保四方城平安,她作為瘟神,也要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正準備起身,看到裴玄好整以暇站在客棧門口,急忙道:“楊越有危險!”
裴玄将自己的所見都告訴了她,她一時卻不知道要如何取舍了。
楊越為了登上青雲路,毀了歐陽清的婚事,的确是不應該。
這如意館又是什麼東東。
隻要向如意館許願,不管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嗎?
這世上還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果真如此,世人怎麼還會去拜神明呢。
等等,這破敗的城隍廟······
她一時心思百轉,若有所思地瞧着裴玄。
他問:“身為瘟神。你要救人嗎?”
花顔挑了挑眉眼,道:“你是不是對瘟神有什麼誤解,瘟神也是神明,是神明,就要救人于危難之中。”
裴玄輕飄飄反問:“不是因為要攢功德嗎?”
她義正言辭道:“功德重要,真相更重要,明天我就去如意館一探究竟。救楊越之事,我們分頭行動。”
第二天裴玄就提着一盒點心,來到了歐陽府上,幾經波折,好不容易見到了楊越。
他正在後院做苦役,從水井中提一桶冷水,沖洗歐陽清穿着的外衫襯裙,殷婆婆手裡握着一根木棍子。
“磨磨蹭蹭的,就知道偷懶。”
“要輕一點,洗壞了小姐的衣裙,三天不給你飯吃。”
裴玄站在院牆後,瞧着楊越臉頰更加消瘦,眼珠子都變得遲鈍了,腳步仿佛灌了鉛,連走路都十分費力。
殷婆婆驚訝道:“你來做什麼?”
裴玄道:“楊越住客棧時留了不少靈石,他喜歡吃龍須酥,掌櫃的想着送過來一些。希望以後小姐和姑爺能多照顧我們的生意。”
殷婆婆不屑一顧,道:“哼,他要是還敢夜不歸宿,小姐有的是辦法。”
裴玄改口道:“這龍須酥,是孝敬給小姐的。”
殷婆婆接過了食盒,剜了楊越一眼,離開了後院。
楊越連忙沖過來,問道:“你有什麼吃的嗎?”
裴玄無奈地搖搖頭,道:“都被拿走了。我今日來,是想問你茅草屋的白骨是怎麼回事?”
楊越悲從中來,泣不成聲道:“都是我咎由自取,辜負了我青梅竹馬的陶妹妹,才落得如此下場。”
裴玄打斷道:“我查驗過屍骨,白骨是位年輕的男子。他頸骨上有傷痕,是被人用利器割喉而死。”
楊越聽罷,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自顧自道:“陶妹妹還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天無絕人之路啊。”
裴玄問:“你可知,白骨為何會出現在茅草屋?”
楊越目光有恨意,道:“歐陽清這個女人狠辣之極,人一定是她殺的,可惜歐陽家的财富是四方城數一數二的,無人敢管。小兄弟,你幫我找到陶兮月,我可以用數萬靈石向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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