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虔等人準備完全,大戰在即,而另一邊,高空中,這裡的戰鬥也迎來了終章。
蜂災之主陳霜露靜靜站立在虛空中,她眼神空洞無比,就像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軀殼。
在他面前,幾乎貼面的距離,姜鯉雙目緊閉,隻有身上那偶爾輕輕蕩漾一下的靈焰,才昭示着此刻的鏖戰。
存在于心神,靈魂最深處的戰場,那裡正在進行着的最兇險惡戰。
倏地,姜鯉的身軀猛地一震,他的一隻手已經動了起來,就往自己腦袋上一摳。
像是把什麼東西牢牢抓握住了一樣,接着,就見一個散發着誘惑色彩的光球出現在掌中。
“呼——”一口氣從姜鯉嘴中長長吐出,他掀起了眼簾,雙瞳中神光璀璨。
“可惜了,就算換了個戰場,你也勝不了我。”
他喃喃自語着,伸手就把近在咫尺的美人嬌軀拉過,那光球啪的一下就被拍進對方腦殼裡。
就見這位曾掌控億萬蜂群,令人聞之喪膽的強者,美目中重新有了光彩。
眨了幾下後,就變得靈動起來,陳霜露愣了愣,海量記憶随之湧來。
“……”
無言中,她張着嘴,就這麼怔怔盯着姜鯉出神。
聽着眼前的裸男繼續評價:“你這引以為傲,輝煌的一生,也不過如此。根本撼動不了我。”
姜鯉臉上,失望之色遍布:“一分一毫,也不曾有。”
這種評語,可謂是刻薄尖酸,當面貶低,否定了她的一生,不說是強者,換個普通人來,也要勃然大怒。
如果是以前,陳霜露也定會如此,但,放在此時此刻,她卻不知作何反應。
反駁?如何反駁?姜鯉說的是事實。
惱羞成怒,憤而出手?别開玩笑了,自己的蜂災早被轟得七零八落了。
亦或是,哭,鬧?甚至是撒嬌,嬌嗔?
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清心裡的情緒,弄不懂自己到底要做什麼。
她隻是呆呆地看着眼前這人,這個和她共度了一生的男人。
沒錯,就在那漫長的數十年的戰鬥中,她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仿佛就是和姜鯉融為了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間再無秘密。
喜怒哀樂,七情六欲,糾纏一生,直至如今。
眼前的這個家夥,說着可惡的話語,輕易能激起她的怒火,但現在不知為何,她看着看着,竟然覺得對方變得有點順眼。
就好像,看着另一個自己一樣。
隻是,很快,就有另一股情緒開始冒頭了。
不過如此?
姜鯉這好似絕對零度一樣冰冷的話語,終究還是令她不能釋懷。
陳霜露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強忍着上前錘爛他臉的沖動。
我的心已被徹底攪亂,憑什麼你可以無動于衷?
“呵,”她終于忍耐不住,出言嘲諷:“怎麼樣,當了一輩子女人,感覺如何了?”
然而,她還是不夠了解姜鯉,隻見這個家夥随意掃了她一眼,道:“區區性别,能奈我何?”
“男人,女人,甚至不是人,又如何?我是人,是鬼,是獸,是死物,甚至是不是姜鯉,又有什麼所謂?”
陳霜露頭一次聽到了對方自報家名,但是姜鯉并不準備給她發表感想的機會。
“哪怕是一坨屎,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就算是屎,我也會是世上最臭的屎,能把全世界都臭死的屎。”
“人生三大終極疑問,我是誰,不重要。我來自何方,也無所謂。但,我将要到何處去,将要去做什麼……”
他說着,雙眼中閃爍着令人心折的光華,陳霜露見了也不禁心神搖動。
那是一種曆經了無盡歲月,記憶洗禮後的,最純粹,最真摯的感情。
“我很清楚。”姜鯉環視樹海,所有生靈的動向在他眼前一清二楚,哪怕是呂虔等人的合流,亦不例外。
“我要戰,戰你們所有人,全世界!”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瘋狂的話語,換在往日,陳霜露肯定會恥笑他的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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