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急道:“二位殿下過譽了。”
他心道:我什麼時候會許多高深學問,也許做的菜還是可以吃下肚子,但搞學問那是誤人子弟,萬萬不成。
秦凡想起來了,那一天大夥們參加侯長方的婚禮,好友程處弼清楚李泰工草隸,酷愛讀書,為了得到了李泰賞識,死皮賴臉說自己是文化人。
更重要的一點事,程處弼原本就是打算就是投靠太子李承乾的,怎麼知道兜兜轉轉了半圈,他秦凡已經搭上了李承乾了,而程處弼費盡心思,卻撈了一個空?
也許這便是人們常說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但不管怎麼樣,現在秦凡算是認識了太子殿下,将來有機會,也可以牽頭,在殿下面前舉薦程處弼。
李泰道:“皇兄,你近來都在忙活些什麼?”
李承乾歎息一聲:“世人都以為當太子好啊,但當中苦惱,你們可不知道……”
李泰笑道:“怎麼可能?皇兄,你可是未來的國君,享有無上的榮耀尊貴,我都不知道多麼羨慕你啊!”
無可否認,李泰也有當太子的想法,李恪等一幫殿下,何嘗沒有接膺大統的意識?
但他們想是歸想,但目前李承乾承受天恩正隆,李泰、李恪等殿下也請清楚自己沒有能上位的可能。
老子曾說: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與之争。
老子這個言論顯得消極,但有時候,也是在理。
如果李泰、李恪不刻意地追求富貴榮華,無意王位,愛護父母兄弟,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也許會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在後來,說不定李世民會将位置,傳給他們中的一人。
李承乾搖了搖頭,道,“青雀,父親從小給我請了許多儒學大家督導我功課,我每天都得起早摸黑朗讀背誦先賢的儒學經典,這一些文字就像漿糊那樣牢牢地将我腦瓜子堵住,渾身不得輕松,不過這近年來,我倒是自在了很多……”
秦凡心中明白,現在是貞觀七年,陸德明、李綱等儒學名師,相繼去世,李承乾少卻這一幫名師督導,在功課上輕松得多。
李承乾又道,“但父親又交給了我一樁差事,門下省等署衙若有不服裁決者,可将宗卷送我,讓我專行斷決,要知道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平日裡有多少難以決議的事項,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找到我來,我忙得頭皮發麻了。”
也不知道李承乾這般訴苦,是否太過誇張了!
秦凡大緻上可以肯定,即便李承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是大唐未來最為耀眼一顆明星,但過得一點兒都算不得輕松。
秦凡覺得有時候,人與人相比,運氣占據有非常大的因素。
李承乾是太子,未來的李治也是。
李承乾雖然最深受太宗皇帝的寵愛,幾乎灌注了他一生的心血,但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相較之下,李治便是輕松得多了,風風雨雨有自己幾個哥哥承擔,李治可以輕松上位。
李泰笑道:“哈哈,皇兄能者多勞!”
李承乾笑道,“最難得的是,今晚上父皇召見東夷使臣,我偷得閑暇,特意讓大家陪伴我了!”
秦凡心道:嗯,我還以為李承乾會在東宮設宴,招待勳貴後裔,又或者出名的讀書人,今晚東宮必然火樹銀花,熱鬧非凡,讀書人秉筆記錄今夜之樂事,不想他李承乾卻是躲在東内苑的院落裡享受一個人的甯靜,這樣也好,适當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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