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聽到他如此自戀的話,真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收回自己的話,瞧把他得意的。
不過确實,賀景堯什麼都比不過賀斐硯,家裡人,身邊人哪一個不對他贊不絕口,對賀景堯,家裡人也不對其抱任何希望。
一個天,一個地,總之雲泥之别。
不過賀景堯也不在乎,他樂知天命,已經過着比大多數人做夢都想的生活了。
他還争什麼?
況且他真争不過,他父親和哥都是他從小到大崇拜的對象。
陸霁:“不過話題怎麼跑偏了,不是在聊黑市?雖然咱們不敢碰,不過還挺好奇的。”
“是啊,陸明集團難道也破産了,需要黑市來救命了。”
賀景堯:“你懂什麼?再破産,天塌下來,不是還有蘇家小姐幫忙頂着呢。”
見中間那人沒表态,賀景堯懶散地倚靠在座位上,嚣張地繼續說:“隻要陸少爺多出來帶帶蘇家小姐,她在謝少旁邊拽着手臂撒撒嬌,親親嘴兒的,不是什麼都解決了,說什麼清明霁月,不過也就是要靠女人拉關系上位的媽媽桑吧,連自個女朋友都要送,陸總這是下血本了吧。”
此話一出,引得衆人哄然大笑。
陸景宴臉色暗沉,黑漆漆的一片,心中縱然不滿,不過卻沒有任何反駁。
蘇婉音臉色也不好看,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她美目對上面前吊兒郎當的賀景堯,沉聲道:“賀少,平時有不少美女吧,我看您軟飯吃習慣了,頭發少,面色發黃,飯沒吃幾口中間又多次去廁所,專家說過,這是腎虛的表現。”她看着他,一字一頓地說:“快不行了,再不及時行樂,恐怕就不能用了,以後會被衆人取笑,到時候會成為名副其實沒用的男人,本身自己在家裡說不上話,以後在女人面前怕也是擡不起頭,以後連個耍威風的機會可能都沒了。”
“活着這麼沒用,我若是你,一定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丢臉了。”
男人最怕别人說自己不行,尤其還是長期縱橫情場的人。
賀景堯心底的怒火猛地一下全部翻湧出來,眉眼間戾色一閃而過。
他忽然站起身,緊跟着“撕拉~”一聲,凳子與地面摩擦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顯示出主人此刻的嚴重不滿。
賀景堯陰狠狠地看向女人,臉部連着脖頸通紅一片,幾乎瞬間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憤怒随時要爆發。
房間裡的溫度似乎在跟着他的怒火不斷上漲,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成為點燃這場風暴的火花。
衆人心裡感慨,這蘇家小姐也是厲害,短短幾句,就将這賀少的暴脾氣逼成這樣。
這睚眦必報的性子,看來以後少惹她。
在如此壓迫的環境下,女人背脊挺直,晶亮的眼睛狠狠地瞪着發怒的男人,絲毫沒有躲避,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有倔強、憤怒和不甘,唯獨沒有絲毫的示弱。
“不想吃,滾出去。”
謝嶼語調低沉,蘊含着不易察覺的冰冷氣息,隐約有幾分不耐煩。
不過他冷着臉的時候格外吓人,周圍的氣溫因為這幾句驟降,帶着十足的威懾感。
賀景堯怔住,眼皮跟着跳了跳,他不敢招惹謝少,隻能憤憤地剜了蘇婉音幾眼。
屋裡的服務員恭敬上前,為他扶起倒地的座椅,又恭敬彎着腰身離去。
賀景堯隻能先咽了這口氣,重新落座,完全沒了剛剛半點嚣張氣焰,隻是臉色陰沉得厲害。
陸景宴賠着笑:“賀少,您别動氣,音音說話莽撞了些,我替她給你道歉。”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賀景堯心裡煩躁得厲害,哪是一杯酒就能熄滅了。
不過他向來進退有度,估摸着謝少的态度,看來這杯酒他不想喝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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