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遲疑了半晌,秋月以一種極其陌生且疑慮的姿态詢問着眼前那人。那人的面相看起來雖有些蒼老,但身軀卻沒有絲毫屬于老人那般的消瘦姿态,反倒是有些健碩。坐靠在一棵丁香樹下,單握着一尊酒葫蘆看起來自在無比。
他沖着秋月笑了笑,單手撐在了自己盤腿而坐的膝蓋之上,喜上眉梢:“我是誰先别問,反正不是壞人便是。倒是你啊小娃子,你是誰?”
看那老頭樣子,犀利的嘴角帶動眼神的注視,像是有什麼不明所以的真相一般反問着秋月,突然出現的怪老頭,隻是讓他覺得好笑,本就有些煩悶的心思也沒有什麼恭敬可言,存着不像多管閑事的心思留下一句“有病”後便草草走開了。
“嗨呀小娃子,你不會連你是誰都不清楚吧。”
老眼微眯,等待了半晌卻沒得到半點回應,擡首一看,那白發少年早已走遠數十米,這才連忙叫道:“欸,你真走啊。”
秋月并未理會,自顧自地走着,可至那老者叫喚聲過後的幾步之餘,擡首一看,卻又忽然見到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頰。
“不要急嘛,你這麼急做什麼呢,你不想說啊那就不說,要不你來問問我叫什麼可好?”
“怎麼會?”秋月被吓了一跳,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看着這位老者确确實實地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越發覺得奇怪,空間之類的異術?如果不是,那能做到這樣的,便是隻有超過自己認知之上的強者了。想到這秋月心裡不禁有些發毛,身體上的動作也謹慎了幾分。顫顫巍巍地又道。
“方才問你你又不說,這會又來糾纏,你要作甚。”
緊盯着秋月那明顯有着防範的姿态,心中暗喜:“這小娃子,到也明些事理,知道我來曆不明還能這樣沉着,是個大才。”随後捋捋自己略長的胡須,大喝道:“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神經。”
秋月暗罵一聲,見這老者似乎并未對其有什麼居心不良。便想着趕緊走開,可老者卻咳咳兩聲又将其勸住,隻聞道:“小娃子,你忘了,我們可是見過的。那日的拍賣會你忘了?”
此話一出,秋月如星空般的眼眸瞬間撐了起來,不可思議地轉身質疑的目光緊盯那人,愣了一愣,指着詢問道:“啊!你就是那搶了我赤血丹讓堂姐悶悶不樂了幾天的老爺子啊。”
輕微後仰了一下,眼前這少年的氣度實在是讓他有些意外,知道自己來曆不明且不知深淺還能這樣談吐自然,且沒有因為是長輩而感到絲毫的距離之感,眨了眨老眼,戲谑的話語也應聲言出:“你這娃子年紀不大,嘴巴倒挺伶俐的。怎麼,那天的女人是你堂姐?既然如此你想不想把東西要回去呢?”
說着,老者于手腕處的玉環之上一陣撫摸,前些日子所拍賣的赤血丹便随着一抹白光呈現在有些粗糙的手掌之上。秋月一眼明辨,确是不假,但也并未出手相奪,反倒升起一陣疑心:“這老頭怎麼回事,一會問我是誰,一會又拿出那極好的赤血丹,今日我出遊碰到他,他又恰好是那日的神秘老者,太離奇了吧。不行,得徹底弄清楚他的來曆,我可不想遇到什麼不測,晚飯還沒吃呢。”
說罷,秋月便立馬端正起自己的态度,擺出一副恭敬且不失氣度的模樣詢問起老者:“這,的确是赤血丹,可……天下藥物千千萬,這赤血丹也不少,我怎麼又能确定就是前幾日那顆,就算是你也不可能直接給我吧。”
“嘿嘿,你倒也聰明。不過我也告訴你,天下表面相近的藥物也有千千萬,你怎麼又能确定我手上這顆就是赤血丹呢?”老者輕笑,随即反問起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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