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麗珠,雖身世微瑕,然其人溫婉而不谄,知書而達禮,自踏入府門,非但深得老夫人青睐,阖府上下亦無不另眼相看。
下人之中,不明内情者,更有私相傳言,謂老夫人留此佳人,實欲為孫輩擇一佳偶。麗珠乃庶出,正室自不可期,然二夫人膝下猶虛,衆人遂揣測老夫人或有心使此侄孫女為世子側室。
徐婉甯聞老夫人言,笑語盈盈:“吾表妹麗珠,才情容貌皆出衆,何等男兒方能與之匹配?”
見麗珠面染霞紅,婉甯更添戲谑:“表妹如此佳人,便是入宮為後,亦不為過。”
老夫人見侄孫女羞澀,輕責婉甯:“婉甯勿再逗弄你表妹。”
徐婉甯素喜玩笑,聞老夫人言,方斂笑,未料麗珠卻道:“我無意嫁入皇室貴族,即便嫁去,亦不過為他人側室。若如此,倒不如嫁與山野村夫,自在快活。”
未嫁女子,公然言此,按禮頗失體統。然此非麗珠不知進退之妄言,實因其心思細膩,居府中時日,已從下人眼神中窺得一二。
其身份特殊,加之老夫人寵愛,難免引人遐想。
麗珠心如明鏡,衆人如何看待她,她心中了然。
徐欽雖為良配,若未婚,老夫人有意撮合,麗珠自是樂意。然其已娶,且情深意重,麗珠雖庶出,卻不願無恥插足他人婚姻。
如此人生,無幸福可言,她誓不再步生母後塵,為人偏房。
甯被人輕視,亦要借此機會表明心志。
麗珠此言一出,在座明理之人皆會其意,非但無人責其失禮,反贊其氣節人品。
婉甯前言入宮,不過戲言,今聞麗珠所言,誠懇道:“表妹勿憂,我徐家交往之士族,青年才俊衆多,定為表妹尋得佳偶。”
老夫人附議:“婉甯所言極是,我徐家親友衆多,隻我年邁,少有應酬,對其子女不甚熟悉。”
老夫人望向兩位孫媳:“如今應酬之事,皆賴爾等,為表妹留意一二。”
茜月嫁入鎮國公府,亦曾見幾位來訪表姐,其中麗珠之品性,最為她所喜。
聞言,茜月笑道:“祖母放心,表妹之事,我必挂懷。”
徐婉甯直爽,即對麗珠言:“表妹何時得閑,來我處一叙,詳告所好,我好依此尋覓。”
麗珠心知,叔伯欲老夫人主婚,其婚事好壞,皆系于鎮國公府。聞婉甯、茜月之言,麗珠坦然答:“如此,此事便勞兩位嫂嫂費心。”
熱鬧除夕宴後,女眷聚首笑談,男子則共論要務。
徐欽年後将奉旨南征,收複五城;四爺徐玉,則需備考科舉。
簪纓之家,榮辱與子孫功績相連。鎮國公府雖有祖蔭,欲家族長盛不衰,子孫亦需奮發。否則,門第再高,終有衰敗之時。
徐顯仕途受損,徐家之望,盡在徐欽。徐玉若科舉高中,亦能為府上增光。
故,徐欽南征與徐玉科舉,關乎鎮國公府榮耀,乃頭等大事。
鎮國公對徐欽出征多番叮咛,徐顯不通兵事,唯有關注徐玉科考。
經調養,徐玉身體已無礙。徐顯皺眉問:“聞你仍不願入官學?”
徐玉低頭不語,徐欽急道:“我已與蔡倫商定,一切安排妥當,你為何不去?”
無論兄長如何勸說,徐玉默然不語。
鎮國公見二子勸不動幼子,亦焦急:“官學名師授課,你即将應試,兄長已為你鋪路,為何不去?”
面對追問,徐玉淡然答:“在家自學,亦無不同。”
徐顯急道:“豈能相同?有此良機不用,偏要苦讀?他人求官學而不得,你有此便利卻不珍惜,我勸你年後務必入官學聽講。”
徐顯苦勸,徐玉隻低首不語。
鎮國公見狀,不耐煩道:“罷了,由他去吧。”
徐欽見弟固執,面色一沉。
徐顯亦不滿,冷哼:“如此固執,早晚悔之。”
宴畢,衆人散去,各歸院落。
茜月見徐欽面色不佳,問:“仍未勸動四弟?”
徐顯無奈:“那榆木腦袋,誰能勸得動?哼!非要吃虧方知錯。”
徐顯抱怨間,徐婉甯輕推徐顯,清嗓:“四弟來了!”
衆人回首,果見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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