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風起雲湧,未幾,細雨綿綿而至,灑落人間。
城樓之上,無遮無擋,紫雲急急張傘,為茜月遮擋那漸密的雨絲,溫言勸道:“小姐,不如先尋一避雨之處,以免受寒。”
茜月執傘,仰望鉛灰之天,答曰:“雨細如絲,稍待片刻,夫君即歸,何懼之有?”
話音方落,雨勢轉急,點點滴滴,愈發密集。
風急雨驟,一傘難掩兩人身。江佑辰趨步至茜月身旁,挺拔身軀擋在風雨之前,柔聲勸慰:“二位先行回府,此地由我代為等候徐将軍,毋須擔憂。”
茜月豈忍表兄為此受累,觀雨勢愈大,知其必不獨留自己于此,遂輕歎一聲,道:“雨勢已大,不宜再候,一同歸家吧。”
紫雲聞此言,心下稍寬,忙扶茜月下城樓,江佑辰早已備好車馬,禮讓二人登車,自己則跨馬,向府邸行去。
歸至江府,江佑辰渾身濕透,平素整潔,今卻因己而狼狽,茜月心中歉疚,即令紫雲煮姜湯以表關懷。
夜幕降臨,雨聲潺潺,愈演愈烈,屋檐滴水,敲擊芭蕉,聲聲入耳,添幾分愁緒。
茜月立窗前,望着漆黑雨幕,憂心忡忡:“如此大雨,夫君路上恐難避其淋漓。”
紫雲遞上披肩,輕覆于茜月肩上,勸道:“将軍體魄強健,些許風雨無礙。小姐勿立窗前,春雨寒氣重,恐傷身,宜卧床休息,奴婢在外守候,将軍歸來即刻相告。”
思及徐欽雨中,茜月如何能安卧?
于是,茜月仍立窗前,凝視烏雲密布,祈雨停,盼夫歸。
雨夜沉沉,聲聲入耳,心念所系,即便門扉微啟之音,亦未逃其耳。
“夫君歸矣!”言畢,不及紫雲反應,茜月如脫兔般奔出,不顧一切投入雨中,直撲徐欽懷抱。
徐欽單臂環抱,另一手舉過頭頂,為她擋雨,責中含笑:“雨如此大,怎可外出?”
旋即,對門外靜候的江佑辰言:“阿辰,今日勞你接我,速回休息。”
江佑辰送茜月回府後,悄然赴城外接徐欽。
茜月聞言,亦向門外道:“謝過表哥。”
此時,門外人已悄然離去,獨自行于雨中,無人相擁。
入室,茜月親為徐欽除蓑衣雨帽,雖着蓑衣,衣衫仍濕透,急引其入浴室,置之于溫暖浴桶中。
熱水蒸騰,驅散寒氣,徐欽望向忙碌的妻子,心滿意足,擁其至前,笑中含蜜,目光溫柔。
茜月眸光流轉,與日思夜想之人相對,言不盡:“晨起即至城樓候君,未料午後雨至,不忍表兄與紫雲同淋,故歸。若非顧慮二人,我願立雨中待君歸。君離多日,思念之情難以言表。”
未及言盡,徐欽以唇封其言,擁之倒于榻上。
她以言語訴相思,他則以身體語言,于床笫間展現深情。
是夜,紫雲于外守候,不得安眠,内室中,小别勝新婚,一夜纏綿,雨聲未能掩其歡愉。
次日,日上三竿,茜月醒,枕邊人已不在。
紫雲呵欠連連,入内告知:“姑爺夜深歸,未擾衆人,清晨已去舅老爺處請安,囑咐小姐多睡片刻。”
茜月聞言,複又蜷縮被中:“如此,我稍後再去。”
見其神情,紫雲關切問道:“小姐,胡太醫所開藥膏是否需取來?”
茜月嬌嗔:“不必。”
紫雲又勸:“若不适,何苦強撐,讓奴婢為您塗抹。”
茜月面染微紅,羞澀低語:“吾今非昔比。”
與徐欽婚已一年,人事曆練,床笫之間,已能與精力充沛的徐欽相匹。
紫雲聞言,釋然長舒一口氣,至外間,費力提一大包裹置于桌上,對床上的茜月言:“姑爺清晨出門前,特命奴婢轉告,此乃自南郡帶回之禮物。”
茜月聞夫君贈禮,忙下床至桌前,望着包裹,奇道:“何物如此厚重?”
紫雲亦好奇,取剪刀笑道:“南郡鄰高山國,商賈往來頻繁,聞高山國人善制首飾,小姐素喜裝扮,莫非姑爺将首飾鋪搬回?”
随着包裹層層揭開,其中之物令主仆二人皆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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