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之下,如煙如霧的烏雲彌漫飄散,蒸騰着擋住那一彎鈎月,秋風乍起,呼呼掠過下方的斷壁殘垣。
秦圖強滿頭大汗,氣喘如牛,全身肌肉緊繃,雙手握緊車把,眼睛瞪大到極緻,狠狠地掃視面前的這群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
他們蓬亂的頭發擋住了臉,身上一身黑,一直以相同的頻率笑,伸着爪狀的手,朝他逼近。
“滾!!”
極端恐懼之下,秦圖強放開膽子推着車就往前沖,也不管他們會不會受傷。
如今敵衆我寡,他不知道被抓住之後會發生什麼事,但他肯定,那一定不會是好事!
恐懼、退縮、憤怒、驚慌、膽怯、絕望交替浮現,一起纏繞着他,他甚至能把自行車甩起來當武器去擊退他們,想撕開一個口子,那樣他就能騎着車跑了。
“滾開!”
他大力甩起自行車,前面這群人被擊散,果然分開到了兩邊,他心中一喜,忙把自行車拖過來,推着車就要從這個口子沖出去,一隻腳已經放在了腳蹬上,另一隻腳踩在碎磚塊兒上,正要發力蹬出。
“呃!”
後腦勺傳來震蕩的鈍痛,他忽感天旋地轉,全身的力氣被抽走,手腳不聽使喚,手上失去了支撐。
他聽到自行車倒在碎磚塊兒上的聲音,他機械地轉動眼球,看到黑色的天空,天空快速下墜,繼而看到那些瘋子急吼吼地走過來,最後,他模糊地看到這些人髒污的褲腳和腳踝,直至完全陷入黑暗,失去意識。
……
這裡是專門清理出來的一片圓形空地,周遭是由從中間清理出來的磚瓦建築結構胡亂堆放形成的“天然”圍牆。
沿着圍牆,凹凸不平的土地上間隔點着一根白色蠟燭,滴了蠟油在地上,把長短不一的蠟燭粘在上面。
每根蠟燭後面都跪着一個人,身型不一,高矮不同,有男有女,全都蓬亂着頭發耷拉到臉前,雙手護在蠟燭周圍,一動不動,恍若蠟像,蠟燭把他們的身影投在後面裡出外進錯落不齊的“圍牆”上,放大數倍,黑乎乎一團相互粘連,風一吹過,這些影子就起伏連綿地亂作一團,直至再次歸于平靜。
在他們前面,也是跪着的人,人挨着人,圍成圈,由外向裡,一共三圈,也統統不說話,低着頭,像複制粘貼的一樣。
蠟燭的光隻能蔓延到外圈的範圍,越往裡,光線越暗,這些圍成圈的人像一堵牆,阻隔了越來越微弱的光線。
而他們圍成圈的中間,是由破木闆搭成的一個半米高的台子,台子上豎着一根粗圓木樁,直徑約有十五厘米,木樁上纏着麻繩。
台子下面躺着一個人,手被背到後面,用繩子纏了幾圈牢牢捆住了,雙腳也被綁住,是被打暈的秦圖強。
他是冷醒的,風一直穿過襯衣領口往他胸口灌,夜晚的秋風帶着冰冷,身體本能蜷縮,可是,還是冷,無論怎麼蜷縮,都躲不開這些寒風,于是,他煩躁地醒來了。
“艹!”
一清醒,後腦勺的疼也随之蘇醒,清晰的疼痛像烙在了頭上,以那裡為中心,疼痛輻射到整個頭部,疼得他不禁大爆粗口!
“誰特麼打我?!”他想坐起來,這才發現手腳被捆住了,又大聲問,“誰特麼綁的我?!”
他仰起上身,腹部用力,膝蓋使勁兒,像條毛毛蟲一樣蛄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借着旁邊的台子,終于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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