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的本質,這是奧術學派恒久不變的課題,也是魔法界最熱衷的課題。
盡管因為深淵的壓迫讓施法者們幾乎都将大部分的時間用在了提升自己戰鬥力上,但對于魔法本質的研究,一直沒有停止。
正是因為這個課題一直處于争論不休的狀态之中,所以幾乎是在每一年奧術學派和其他學派交流的時候,都将這個問題再度提了出來。
傳說,在距今七百三十六年、深淵剛剛入侵兩百多年的時代,當時在深淵的侵襲之下,魔法的傳承幾乎斷絕,施法者們開始重新收集在“紫日臨空”之前時代的魔法,将其歸納成了七個學派。
而在深淵和魔法的交融之下,天才法師卡梅隆·摩根在發現深淵能量和魔法能量會相互排斥後,便希望通過對魔法的本質進行深入剖析,以此來将大範圍滲入物質世界的深淵能量“排斥”出去。
奧術學派應運而生,而在卡梅隆·摩根餘生的四百年之中,他借助各種方法陸續測定了星界層級、物質層級、元素層級、深淵層級的排序和距離,發現了魔法能量的最小單位「魔法粒子」。
然而不幸的是,在傳奇奧術學派法師卡梅隆·摩根已經封臨八階的數天之後,在一次向着深淵位面的探索之中離奇的失蹤。
由于奧術學派頂尖施法者的匮乏,人類世界對深淵的探索也再一次擱置了下來。但卡梅隆·摩根一人的發現讓人類能夠憑借魔法來平衡溢出的深淵能量,為日後初代教皇發明“輝光法陣”奠基。
而且……“魔法的本質是什麼”這句話留在了奧術學派的每一本基礎教材的首頁,這既是對法師學徒和年輕施法者們的激勵,也是對卡梅隆·摩根的紀念。
“這句話引起了你的靈感?”
露莎聽到了羅蘭的話,輕輕颔首:
“對……之前我雖然想到了很多能夠運送大量物質的法術,但是這些法術的等階很高,現在絕無可能達到你說的‘量産’。
“另外,按照之前你之前所說的那種類似在軌道上行駛的‘馬車’的結構。雖然理論上可行,但依靠大量魔法陣構築的魔導列車輸送一個标準單位的金屬所需的施法材料的價格會比人力運輸更高。
“所以,我做了一些改進——既然您之前繪制的‘鐵軌’也需要大量的金屬和木材,那我們為什麼不用其他方式來運輸材料呢?”
露莎的想法很簡單,她沒有選擇建設常規意義上的鐵道,而是采用“水流”來推動“列車”。
“控制水流”是一個一階的法術,更是海妖們的天賦法術。
相比于繁瑣的魔法陣,用大量的“控制水流”法陣來組成一個個節點給懸浮于水面的“列車”制造一段又一段的推動力,雖然頗有些力大磚飛的意思但又有些返璞歸真的美(注1)。
聽到露莎的話,羅蘭仔細的看了看露莎手中的設計稿:“看上去是可行的手段,不過制造出一截‘鐵軌’需要多少資金?”
露莎立刻回答,顯然是早有準備:“因為有「化泥為石術」存在,所以原料——我們可以就地取材,在需要安裝這些軌道的地方進行采掘。這樣一來,還可以省去後續開鑿地面的麻煩。”
說到這裡,露莎卻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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