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鐵僧這個年輕人,平時和羅棰打交道,也沒攢下什麼錢,包裹裡的一些錢财,不到十天就用光了。又因為萬員外的吩咐,整個襄陽府的茶坊和行院都不讓他做生意,陶鐵僧沒有地方可以謀生。那時正是秋天,古人有一首詩描述這樣的景象:
荷花枯萎,梧桐葉落。細雨蒙蒙,帶來寒意。蟋蟀在草根下鳴叫,大雁落在沙灘上。如果不是旅途中的人,怎會知道這種感受。
一陣秋風起,一陣秋雨下。陶鐵僧原本以為除了萬員外不要他,其他地方還有機會;卻不知道萬員外已經吩咐了所有的行院,沒有地方可以謀生。他身上的兩件衣服,一件是生絹做的,逐漸破損;另一件是黃草布做的,也漸漸卷起來。記得建康府的申二官人有一首詞,叫做《鹧鸪天》:
深秋的黃草最不适宜,衣服破舊讓人悲傷。領口和袖口都舊了,怎能抵擋早晚的金風。剛穿上身,就皺起了眉頭。出門羞于見熟人。鄰居的女子小聲問,能不能給我一點布來補衣服。
秋風蕭瑟,落葉紛飛,陶鐵僧裹緊了他那件已經卷起邊的黃草布衣服,卻依舊擋不住飕飕的寒風。他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于是又一次來到了周行老家中,希望能從這位老朋友那裡得到一些幫助或建議。
陶鐵僧心中暗自思忖:“萬員外的做法未免太過分了。就算我一時糊塗,拿了你十文錢,你隻需讓我離開你的茶坊即可。‘哪個貓兒不偷食’?為何要在整個襄陽府散播我的壞話,讓我無處安身?”他越想越覺得氣憤和不公,這個秋冬,他該如何度過?怎樣才能找到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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