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這話一落,陶因鶴和趙唐的面色頓然變難看。
汪固笑道:“阿梨姑娘說的是什麼袖箭?”
夏昭衣收了唇邊的笑,淡淡道:“汪軍師是個聰明人,如果真的要行竊,汪軍師絕對不會用最笨的辦法。你故意在支長樂跟前演這出戲,不就是為了引我麼。那夜取走得袖箭,汪軍師可滿意?”
她的眉眼并不倦怠,語氣也無不耐,但在場的人都覺察得出,她很累。
趙唐和陶因鶴在旁打量她。
當年名震京都的女童在沉寂數年後重新出現,去年才短短數月,她便重又名動天下。
從南至北,從西到東,有關她的傳聞,随便哪一件歸在别人名下,都能在史冊上記上一筆。
這少女,必然已成青史傳奇,而她還如此年輕,這瑩潤豐盈,吹彈可破的飽滿肌膚,蔥嫩葳蕤,青春正尚好。
趙唐皺了下眉,側頭望向汪固,用眼神瞪他。
陶因鶴也瞪了過去。
汪固擡手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避開他們的視線。
一個人正值倦怠和疲累,正是最好“下手”的時候,在話術上給她繞一繞,疊一疊,他可以很輕易為自己這方謀得大利。
哪怕将一支袖箭價格砍下幾文,對于成千上萬的貨來說,那都是一筆巨款。
但汪固莫名的,有點不敢也不想這麼做。
他看了眼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神,哎,不論是外界還是他們的寶貝世子爺,對這少女的評價,都是心機重,城府深,不帶上一百個心眼,不要輕易和她說話。而若要和她做交易,那得全身上下都挂滿心眼。
汪固現在去看,與這少女打交道,真有那麼費勁嗎?
汪固道:“阿梨姑娘連日奔波,剛至衡香又忙于沉繁事務,那,汪某便直說了。”
“好。”
“不止是這袖箭,鄭北每年還需三萬铠甲,戰槍易損,需得十萬。以及,我們還需甲騎具裝。”
夏昭衣道:“鄭北要打造一支同李氏鐵騎和攻襲營一樣的重甲騎兵?”
“不不,那套玄甲雖牢不可摧,卻實在沉重,不僅傷馬,士兵也累。我們隻要護馬頭的面簾、護馬胸的當胸即可,保護軀幹和馬臀的那幾個部分,便省了。”
夏昭衣想象了一下,沉默了。
那軍容定不好看,而軍容在一定程度上,是會影響到将士士氣的。
這個道理,趙琙不會不知,汪固、郭自豪等軍師也不會不知。
所以……鄭北如今這麼窮了嗎。
不過,鄭北所在的那片土地,的确要什麼沒什麼,他們的絕大多數糧食都要南下調度。
也許當初沈冽在華州遇見陶因鶴和趙唐,并不是趙琙非要來當攪屎棍,而是出來闖闖,才有機遇。
如此一想,趙琙也是艱難,在永安帝都當了二十多年的貴胄世子爺,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大乾一倒,他們跑回鄭北後才發現,鄭北原來是那般貧瘠的大地。
不對,說貧瘠,鄭北不一定真的貧瘠。
夏昭衣手指輕輕敲着,節拍規律,她烏黑明亮的目光變得若有所思。
一旁的汪固不知她在想什麼,想問,又覺出聲打攪她不好。
趙唐和陶因鶴坐在旁邊也沉默。
都是統率一方的軍中将領,但在這少女跟前,他們連說話都不知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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