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籠離娘雞,是不是讓你想到了自己和阿誠?”
衛洵自言自語:“同樣被困,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都不得安甯,對不對?”
原本在安撫兩隻脆弱雞崽的萍萍面無表情擡起頭,冰冷幽深目光凝望過來,和在旅客面前的表現完全不同,此時此刻衛洵面前的萍萍渾身戾氣怨念,衣裙已完全被血染紅,透着濃郁不詳的血腥氣,白面紅唇,就像驚悚遊戲裡的鬼嫁娘,指甲尖尖,染着血色。
“别這樣看我。”
衛洵輕笑道:“我是來幫你解脫的。”
他手裡把玩着黑色的怨血匕首,萍萍盯了他一會。
“晚上八點。”
萍萍聲音冷如冰淩,随後她漠然低下頭,看着自己手裡嫩黃雞崽。圓滾滾的小雞很有活力,在她手心裡撲扇翅膀,但那黃色實在是太純粹,沒有半點雜色,幹淨到不自然,就像染上去的一樣。
“你應該知道晚上八點會發生什麼吧?”
衛洵饒有興緻:“萍萍,要我是你的話,可不會一直呆在這鬼地方,早出去肆虐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不過說起來,你們這家學也太淵源了,又會移魂又會化僵,還能會使喚紙人,要我是阿龍,恐怕也得死不瞑目。”
聽他這話,萍萍無聲勾起紅唇,卻是在冷笑。衛洵注意到她的神情,自己同樣勾起唇角。
“我明白了。”
衛洵随後誇張般按住心口,佯作愁眉苦臉道:“萍萍你是擅長馴飛狐的,倒也能讓它安靜些吧,小家夥實在是太惹人煩。”
【孵化倒計時:4:35:23】
噗通,噗通。
衛洵似乎聽到了兩個心跳的聲音,他低下頭,看到自己胸口破開碗口大的血洞,猩紅恐怖如無皮嬰兒的小怪物寄生在血洞中,漆黑眼瞳凝望着他,露出白森森的利齒。四周盡是扭曲嘈雜,折磨人神經的聲音,眼前的萍萍脫掉人皮,變成厲鬼,滿懷惡意向他撲來。
但SAN值持續下降帶來的幻象幻聽對他無法造成影響,在情景演繹裡披上阿誠的殼子,也讓衛洵無法直觀看到自己究竟異化到了那種地步。
雖然姓名牌的存在讓他永遠能保有一分理智,但就像【無痛者】這個稱号一樣,無法感到疼痛,就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受傷。不會失去理智,在這個項目裡也就不會知道異化程度究竟有多高。
瘋狂最終隻會造成毀滅,提前将姓名牌支付給他的***究竟懷的是什麼心思,是真的幫助,還是隻在衛洵瘋狂的道路上推波助瀾。
衛洵笑的從容,眼裡閃爍着扭曲肆意的光。
晚上八點左右,寄生在衛洵心頭的東西就會孵化,而在曆史上這個時候,恐怕也是萍萍與阿誠相約私奔,結果阿誠被阿龍控制的時間點。一切恰如往事重演,雖然萍萍是在一次次折磨切壁村人,讓他們死後也無法安甯,但這何嘗不是在折磨自己?
已經成為厲鬼了,卻不出去享受大好時光,反而将自己永遠囚禁在這大山深處的小村裡,萍萍背後還有怎麼樣的隐情。
衛洵已然明白了大半,接下來隻等最終盛大刺激的落幕。
他一切都不在乎,隻要得到最好的刺激與滿足。
**
“切壁村紙人還圍在萍萍家附近,無法突破。”
下午五點的時候,分頭去最終搜集線索的旅客們在住處碰頭。
“村長家裡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苗芳菲凝重搖頭,她和王澎湃,趙宏圖三人又去了趟村長家,卻發現屋裡一片狼藉,僵屍化的切壁村村長失蹤了,而床鋪破裂,露出個從床底直通地下的暗道。他們三人自是又把暗道和村長家裡裡外外都搜索了一遍,但卻沒找到新的線索,也不清楚村長僵屍去了哪裡。
“沒有找到飛狐。”
不過王澎湃手裡有移魂雕像,間接算是能控制村長,此刻它的消失恐怕隻是曆史場景重現中該發生的事,苗芳菲倒不太為這個擔心。
他們這次去村長家,隻是想找到飛狐。
那頭移了阿龍殘魂,被萍萍養大的飛狐,絕對是和切壁村村長同樣重要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們手裡并沒有飛狐雕像,這點才讓苗芳菲格外在意。
“沖破切壁村人的阻攔,救出萍萍,該是第一重難關。”
除了昏迷的許晨外,所有人都在為最後的戰鬥準備:“考慮給出的線索,阿誠沒能按時去到私奔地點。他可能是被切壁村人困住,或者躲藏了起來,找到阿誠,把他帶到私奔地點,這是第二重難關。”
“救萍萍和找阿誠這兩點要同時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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