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天後的夜晚,整個晨黎基地徹底亂了。
原本接待她的接待員忽然精神失常,監獄裡傳來濃重的血腥味,俞柚打開了房門。
鹿燃還沒回來。
少女盯着走廊裡的一片黑暗,輕咬唇角。
“宿主,鹿燃在那間地下室内,你要去嗎?”系統定位道。
俞柚站在外面沉思了一會,然後踏入黑暗的門縫中。
地下室内。
高宇浩眼神中帶着深深的恐懼,他靠在牆角有氣無力的開口:“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殺掉基地的罪犯?”
鹿燃沒有回答他,而是再次使用信息素支配着他的身體,他笑容惡劣道:“這次該從哪裡先開始呢?”
“啊!”男人抑制不住的慘叫聲響起,他的手指竟被活生生的折去。
少年并沒有選擇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大卸八塊的方式,而是緩慢的在他身上割裂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終于,鹿燃仿佛是折磨夠了他,氣定神閑的開口:“我隻是在幫他們提前解脫,就算不殺你也會拿他們來做信息素實驗。”
“在這座監獄裡,早一點死和晚一點死又有什麼區别。”
他詭秘一笑繼續道:“至于我是誰,你猜猜啊?”
他們的身旁已經躺了不少屍體,一條遍體鱗傷的鲛人捂住流血不止的心口躺在中間巨型的水池裡。
“還沒想起來嗎?”鹿燃有些厭煩的摘掉了抑制手環,強大到令人絕望的信息素徹底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支配?”
高宇浩對照着他熟悉的眉眼,忽然大驚:“是你,你是當初的那條鲛人!你沒死!”
“也對,你當然不會死,你就是個怪物!”他瘋癫的喊道:“怪物!你是怪物!怎麼殺都殺不死的怪物。”
鹿燃的手臂突然穿透了男人的胸膛,捏住了他的心髒:“早在我來這裡的第一天就應該意識到,除了你,不會有人再做這樣的實驗。”
他神色冷漠的抽回了手指,高宇浩徹底沒了生息。
少年陰鸷的目光盯着門縫裡傳來的光亮,在看清楚來人後,他絕望又可憐的輕笑:“要過來嗎?”
見證完了他真正的樣子,她會害怕他嗎?
鹿燃忽然有點不敢看清她臉上的神色。
俞柚看着他身上的血漬,微微蹙眉。
她輕輕的伸出雙臂抱住他,鹿燃的神色微愣。
“都結束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這句話的少年鼻頭忽然一酸:“對,結束了,我已經殺光實驗室裡的所有人了。”
俞柚輕拍着他的背部,無聲的安慰。
“你想知道我的以前嗎?”
說完這句話的鹿燃也沒等俞柚的回答,便自顧自的繼續下去:“我本來是其他海域剛剛出生的鲛人,但因為身體愈合速度太快的原因……被族群視作怪物從而被他們遺棄。”
“然後,我被實驗室裡的人帶到了罪惡星際。”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俞柚能感受得到他的身體微微顫動,她低聲道:“你現在已經很強大了。”
可是這份強大的背後究竟付出了多少的代價。
“鲛人的肉體十分強悍,相比人類他們可以承受更多次的實驗,而我又具有傷口快速愈合的技能,很快便成為了他們重點的實驗對象。”
他眼神平靜的繼續闡述:“他們把無數的信息素都注入我的體内,終于在我成年的那年,我覺醒了最強大的異能支配,他們的實驗很成功,我不僅成功覺醒了支配,覺醒的還是其信息素中最特殊的那一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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