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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舊日末世（第1頁）
當你做了一個真實無比的夢，差點困在裡面出不來，醒來後卻記憶模糊。奚綏從一片混沌中睜開眼睛時，就是這種感覺。他躺在一張類似于催眠椅的高大座椅上，扶手上有很多接口，連接顔色各異的數據線。他的目光落在站在他身旁神色複雜的韓森和坐在他對面一個陌生老頭身上。老頭正咧着嘴沖他笑，露出一口豁牙。
奚綏現在累的不行，沒心氣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真實的死亡帶給他的沖擊力比他預想的大，他隻想睡一覺。
“醒了？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從這在椅子上睜開眼的。”老人說這句話時眼睛發亮。
奚綏撐着扶手坐起來，環視了一下比他在邊緣區的房子大上兩倍的辦公室，寬敞卻空曠。
“你的眼睛讓我想起一位老朋友，是自己改造的嗎？”現在的年輕人為了某種潮流，會找專業的機械師改造自己身體的某個部位，讓自己看上去高人一等，這種情況在中心城幾乎遍地都是，在邊緣區則很少見。
是啊，在中心城随處可見的藍眼睛為什麼會讓他想起那個女人，僅僅是因為眼睛的主人來自邊緣區？
奚綏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誰？”
老人笑了，不再糾結于前一個問題：“你也是第一個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他頓了頓，攤開手，“科根?尼可斯，現任警察署長。”
尼可斯，這個姓氏他好像在哪聽過。
奚綏面露驚色，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穿梭，卻找不到一點相似之處。
“你跟韓森…”
“父子，怎麼了？是不是一點也不像？”科根放聲大笑，“我聽的夠多了，每個見過我們父子倆的都這麼說，可事實就是如此，他是我的私生子，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遺傳了所有屬于他母親的基因，是不是很可悲？”
奚綏一言不發的看着他。
“咳咳，好吧，有點說過頭了，我們來回到正軌上。”科根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剛才的事還記憶猶新吧，那是我給你的制定測驗。”
奚綏回想自己的結局：“所以我沒通過？”
科根大幅度搖頭：“不不不，你通過了，非常完美的通過了。”
“韓森這次幹得不錯。”奚綏注意到科根說這句話時又快又輕，隻是一帶而過。
“既然是測試，測的什麼？”
“膽量。”
奚綏露出不解的目光。
“如果不想在之後的“遊戲”裡死的太早的話，之後的話你可好好記着，”科根說，“世界的這副德行你比我看得清楚，現在機會來了，你可以理解為高維的恩賜，祂向高塔宣布，隻要通過祂所創造出來的遊戲，就能讓世界重回過去。”
奚綏真想問問韓森你确定老頭子沒有講夢話，可從他面無表情的樣子看不出什麼。
“沒關系，不相信才是常态。”科根看出他心中所想，彎腰從抽屜裡取出一枚戒指，遞給奚綏。
“戴上它，這種事隻有體驗一次才能明白。”
奚綏在左手上比劃兩下，戴在中指上，尺寸剛剛好。戒指感受到人的體溫，圓點開始閃爍，頻率越來越快，奚綏聽到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他耳邊響起：“檢測到人數達标，場景一，“舊日末世”已開啟，總人數：四人，限時十天。倒計時兩分鐘，現在開始。”
戒指發出嘀嘀的提示音，每一聲都代表着時間的流逝。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或是遺言，忘了跟你說，所謂“遊戲”是會死人的。”科根道。
奚綏想了想，問了他埋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韓森…是我的那位雇主？”
科根贊賞的看他一眼道：“沒錯，你腦子轉的快，應該都明白了吧，我們需要一位頭腦靈活又處世不驚的人。”
“我可以拒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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